“很驚訝嗎?”
聽到諸伏景光這麼問,川山涼子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有點,因為感覺諸伏同學,啊,諸伏有些不太好接觸。”
說完他又覺得自己的話太讓人誤會,抬手晃了晃,解釋說:“啊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怎麼說呢…”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的川山涼子隻覺得自己越解釋越亂,乾脆破罐子破摔,“反正,能和諸伏成為朋友,我很高興!”
本來走在自己旁邊的人突然停住了,以為自己搞砸了的川山涼子心下歎了口氣,回身看過去,正巧對上諸伏景光有些發愣的眼神。
然後,在他們目光對視上的那一瞬間,麵前諸伏景光竟然往後退了一步。
“諸伏,是害羞了嗎?”川山涼子震驚的看著諸伏景光發紅的耳尖,為自己這個發現感覺到神奇。
聽到他這麼說,麵前的人忍不住抬起一隻手捂住臉。
“川山,在這種事情上真的是極具殺傷力啊…”
諸伏景光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他其實是抱著想看川山慌張模樣才問出的那個問題,但是沒想到如今慌張的變成了他自己。
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心態的諸伏景光放下手,看著麵前又一次陷入震驚情緒的川山涼子,剛想開口說話,就聽見走在他們前麵的幼馴染喊。
“hiro,川山,快點,要上課了!”
麵前的人慌張的回神,拽著他的手腕二話沒說就開始往教室跑,“啊啊啊,來了來了!”
被打斷的話就此咽進肚子裡,諸伏景光心下歎氣,隻得加快腳步跟上他的步伐。
趕在老師來之前,川山涼子和諸伏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了教室。
坐在自己座位上後,川山才從“難道第三天上學就要被遲到罰站”的慌張中回過神。他調整著氣息,忍不住在心裡感歎道,太好了,沒有在達成入學第二天掃操場後,又達成入學第三天就遲到的成就。
而諸伏景光路過自家幼馴染旁邊的時候,還是沒忍住想起剛才的事,於是對先一步落座的某人露出一個讓他自己體會的笑。
降穀零:…hiro為什麼笑得這麼可怕啊!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剛開始的理論課相對於簡單,不過川山涼子看著厚厚的課本已經想象到了期末背書時的痛苦。
他收拾好東西站起身,看著走過來的四個人,有些疑惑,“伊達哥呢?”
“班長說是鬼佬有事找他,”鬆田說,“讓我們先幫他打飯。”
對,伊達哥因為成績以及他本人積極競選的緣故,已經成為了鬼塚班的班長。川山涼子想,成為班長後感覺伊達哥的事情變得多起來了呢。
他回過神點點頭,跟在幾個人後麵往食堂走。
“川山。”
“諸伏,怎麼了?”看著走著走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到自己旁邊的人,川山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忽然從記憶裡扒出來那個時候諸伏好像是有話想和他說。
“是關於今天早上的事情,”諸伏景光這麼說,那雙被他認為溫柔又銳利的眼睛看著他,“那個時候因為時間的緣故,我有一句話沒來得及和你說。”
諸伏景光不止有一雙好看的眼睛,他的聲音還很好聽,川山涼子想,其實他很少這麼評價一個人,也少把一些形容詞放在一個人身上,但諸伏景光是一個。
諸伏景光的聲音偶爾會因為想要惡作劇變得輕快,但大多時候是溫和的、認真的,他像是在思考要怎麼樣把他自己的想法一字一句的說出來。
“我也很高興可以和川山你成為朋友。”
你看,他話裡的感情和他說的話是一樣的。川山涼子愣愣的看著那雙眼睛。
很高興。
發自內心的高興。
走路都有些飄了。
川山回想著剛才的事情。
然後一雙手拉住了他,避免了他撞上門出醜。
“川山,小心。”
他看向拉住他的諸伏景光,露出一個笑,“謝謝景光!”
然後他抬起那隻因為諸伏景光發愣而鬆開的手,豎起一個大拇指,“我宣布,今天真的超級棒的一天!”
“小涼子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女生們說的直球選手了吧。”聽川山說了剛才的事情的萩原研二對一旁的諸伏景光說。
“是啊,”諸伏景光點點頭,想起剛才自己又被直球打敗的事情,忍不住歎氣,“完全沒辦法拒絕啊…”
“不過,川山他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諸伏景光還記得早上川山在萩原說完人格魅力後那個疑惑的神情。
萩原研二也反應過來是什麼事情,難得有些苦惱的抓了抓頭發。
兩個人幫伊達航打完飯,朝著向他們揮手的川山涼子等人走去。
“希望伊達哥早點回來,不然飯都要涼了。”川山涼子說。
“應該快了,”降穀零看了眼時間,“班長說如果工作會耽誤吃飯的話,他會直接翹班。”
川山涼子:?
“好吧,我也是時候該習慣伊達哥並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簡單的事實了。”在座的隻有他是真的白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