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工作 “我想我應該是喜歡當警察……(1 / 2)

那是一個暑假,寫下自己喜歡的食物隻是心血來潮,為了打發時間。

不二周助像往常那樣背著網球包來到圖書館,卻沒有找到自己放在書架上的筆記。

這種東西還會有人拿走去看嗎?

不二周助疑惑的歪了歪頭,想著算了,反正是他無聊時候寫的東西,被拿去看又或是丟掉了都無所謂。

然後從書架上拿出一本書,來到自己平常坐的位子。

結果就在旁邊桌子上看到了自己的筆記,隻是被人拿著,翻看著。

和他同齡的卷發男孩子像是在看什麼機甲書一樣,認真的不得了。

這東西有這麼好看嗎?不二周助鬼使神差的走過去。

“你喜歡這本日記嗎?”他問。

很奇怪的男孩子,這是不二周助對川山涼子的第一印象。

他不像他認識的網球朋友那樣活躍,每次說出來的話都是發自本心的,就像這個人本身就不會說謊一樣。

一來二去那本日記也成為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那種奇怪的食物,除了他大概沒人去嘗試了,不二周助一開始是這麼想的,直到那天,川山涼子看到他,跑過來。

“不二,我要走啦,這是我的讀書筆記。”

不二周助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你要去哪,還是什麼讀書筆記。

麵前的人笑著,像是他們最開始認識的那樣,“單方麵”和他做了約定。

“就當做禮尚往來吧。”

那本讀書筆記,規規整整,不二周助拿回家翻看的時候忍不住想,這家夥真的是看的自己的日記嗎,為什麼可以寫出這麼多東西。

“芥末炸麵包條的味道有些像芥末花生,但是刺激性更大誒”

“黃油咖喱蛋包飯聽起來很好吃,媽媽說哪天嘗試著做一下,但是我感覺再配一些清爽的東西就好了,例如檸檬水或者蘇打水”

“……”

路過的媽媽好奇的湊過來,忽然笑起來,“誒呀誒呀,小周助交朋友了?”

不二周助點頭的動作頓住,想起那個人說的話,“算是吧,但是他馬上就離開了。”

媽媽愣了愣,“有說再見嗎?”

“…有。”

“那不就好了,總會再見麵的,到時候再成為朋友也可以哦,”媽媽這麼說,指了指他手裡的筆記,“畢竟小周助剛剛笑得很開心呢。”

因為川山君太奇怪了,不二周助心想,卻將讀書筆記收好,哪有人會那麼篤定再見麵的時候一定會給他寫讀書筆記啊。

可是那個習慣就那麼養成了。

乾,他的好友曾經好奇過他的日記,問他為什麼會寫這個東西。

“算是和朋友交換的禮物。”

乾又問他,那朋友和他交換什麼?

“讀書筆記。”

他可是記得當初手塚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都有些迷茫,估計是在想,為什麼這種東西也有讀書筆記啊。

前不久見到手塚時,那人還記得這件事。

“不二的禮物交換出去了嗎?”

“沒有哦,”他說著,“總會遇見的,希望到時候那個人不會食言。”

然後就再一次見到了,沒怎麼變化的川山君。

“川山下午有時間嗎?”

“嗯,”川山涼子點頭,問道,“是有什麼事嗎?”

二人剛剛吃完飯,坐在位子上,正午的陽光透過窗子落下來,不二沒有問他話的時候,川山涼子正透過窗子看著街上川流不息的景象,相比於觀察,他更偏向於欣賞。

畢竟長大後,能安靜待一會的時間已經幾乎沒有了。

坐在他對麵的不二周助歪了歪頭,栗色的頭發在陽光裡,顯得有些耀眼:“我的攝影展今天在米花町,你要來看嗎?”

川山涼子驚訝的張了張嘴,“所以不二昨天是因為展會的事情離開嗎?”

“算是吧。”

“我對攝影不太懂,可是很想去,”川山涼子眼睛亮了亮,“不過話說回來,不二你果然好厲害啊。”

“為什麼這麼說?”不二周助覺得川山對自己有什麼誤解。

“我看過不二打網球哦,”川山涼子回憶著,那是一個下午,他看到不二周助在網球場,一下一下的揮舞著球拍,那個時候的不二像是在風一樣,“能感覺到不二很喜歡它。”

“現在也是,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已經很了不起了吧。”

“原來是這樣,”不二周助低聲笑道,“我確實很喜歡網球,就算如今是攝影師也很喜歡。”

“所以偶爾還會打網球嗎?”

不二周助愣了愣,無奈的睜開眼睛,那雙冰藍色的眼睛如同流動著三月份的海,“會的。”

畢竟那是他曾經熱愛的運動。

展會很簡單,純色色調,和光影混搭成的會場,有一種獨屬於不二周助的特殊感。

川山涼子今天穿了一件印著簡筆畫小狗的黑色體恤,外麵穿了件淺色的連帽外套,相比於警校的學生來說,更像是剛上大學的學生,他走在不二周助旁邊,偶爾問問這張照片是在哪裡拍下來的。

“川山喜歡哪一副呢?”不二周助目光落在這人身上。

“非要說的話,櫻花吧,”川山涼子站定在那副畫前,“真的很好看啊。”

向著蔚藍色天空飛翔的櫻花與紮根土壤的櫻花樹。

即使再也不能回來,也要向上飛。

即使永遠無法離開,也要再次開花。

“川山,是在讀警校吧。”

“嗯,”川山涼子也不遮掩,“偶爾也想成為櫻花一樣的人,所以就去當了警察。”

川山涼子婉拒了不二周助一起吃晚飯的邀請,約定下一次再見麵。

“那下次再見了。”不二周助抬手揮了揮。

然後在川流的行人中,說出了那句年少時沒說出口的話。

“川山君,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吧。”

“不二,我們很早就是朋友了,”麵前的人說著,晃了晃手中的日記,“不是嗎?”

“嗯。”

回到警校時,太陽已經要落山了。

川山涼子和門衛大叔道了聲好,把證件遞過去。或許是因為他入學晚的原因,門衛大叔還記得他,“是你啊,怎麼樣,喜歡當警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