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間有些怪異。
譚歲一臉生無可戀:“雖然吧,籃球賽已經過去了很久,拿獎品的時候也過去了很久,我在籃球比賽裡也隻是一個小透明,但是吧……”
於是湯昀被不由分說硬是被拉過去打籃球。
體育課體育老師喊了解散之後,湯昀就被譚歲架著肩膀去了籃球場。
蔡鵬看到譚歲把人帶來了,躍躍欲試地說:“之前的比賽我還記著呢,我今天一定要一雪前恥。”
湯昀臉上是無奈地笑,卻心不在焉。
周淮不在,另外兩個也不在,應該是去打羽毛球了。
彆問怎麼知道的,就是湯昀高一體育課和周淮班撞了一節,偶然看見的,然後某人稍微觀察了一下,發現除了他之前和楊誌成看到周淮在體育課上打籃球,他就再也沒看見周淮體育課上打過籃球了。
湯昀也自從籃球體育課,比賽之後沒摸過籃球了,然後稍微有些分心,打起來到現在還沒進一個球。
這下蔡鵬又進了一個球之後開始不滿了:“湯昀,雖然你很強,我很菜,但是你這也放水放得太明顯了吧?”
湯昀笑笑,猶豫了一下,岔開話題:“周淮怎麼不來打籃球?”
一旁的譚歲自以為窺見了真像:“哦~~,原來你是想和淮哥一較高下啊?不過淮哥體育課幾乎不打籃球,他這會應該在和逸逸或者沅哥打羽毛球吧,你沒這個機會的哦。”
湯昀不動聲色,像是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然後又說:“我上個學期看見你們和彆的班打籃球比賽,他不是也打了嗎?”
譚歲“嘖”了一聲:“啊?什麼時候的事?”
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楚波意突然開口:“就是之前隔壁那一群傻逼不是嘲笑我們書呆子嗎,然後博德就把淮哥拉過來救場了,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道淮哥打籃球這麼厲害,一挑三,絕了。”
譚歲“啊”了一聲:“我想起來了,湯均我和你說,彆看你淮哥每天凍著個臉,但是人非常好,有義氣,其實還是很好說話的。蔡鵬,你應該最了解周淮了,你說是吧?”
蔡鵬其實想說你對淮哥的濾鏡悶重了吧,雖然不差,但是也沒有非常好說話吧?
但蔡鵬看見了湯昀略帶疑惑的目光,微微做了解釋:“之前初中和周淮一個學校的。”
譚歲補充:“我和你說,鳥哥和周淮緣分可深了,從小學一直到高中,一直都是同學。”
“一直都同班嗎?”湯昀裝作隨口一問。
蔡鵬撓頭笑笑:“也沒有,初中是隔壁班。”
一場籃球比賽下來,幾個人都差不多把湯昀當做兄弟了,隨便開了好幾個玩笑。
湯昀挺認真打了十多二十分鐘籃球,出了點汗,幸好還是比較早的上午,還沒有很熱。
譚歲臉上已經全是汗,幾滴汗珠從他前額一路滑下來,落了幾滴在他的眼睫上:“怎麼不打了?”
湯昀笑了一下:“打不動了,我去洗把臉。”
四五個人都圍攻他,他怎麼打得動。
湯昀準備去附近體育館的廁所,路過了他們教學樓後麵的操場,然後在他們對麵教學樓的旁邊的種滿櫻花樹的街道的儘頭停了腳步。
頭上陽光熱烈,周圍蟬鳴四起,微風漫過櫻花樹枝頭的濃綠,掀起少年的白色襯衣。
男生手握羽毛球拍,襯衣勾勒出勁瘦而有力的脊背,骨感漂亮的手腕微動,潔白的羽毛球穿過風林,在陽光裡滑出漂亮的弧度。
和以前很多個沒有下雨的體育課見到的一樣,耀眼得像是在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