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又乾出了什麼好事來?”被擾了單子的頂頭上司明知故問,不氣不惱,“條子們已經收到了那位老師的報案,就快來了。你不快點離開那裡,去逃命嗎?”
去逃命,去啊,你不去嗎,這麼好的機會,離開這裡。
空的耳朵裡傳進那人沉穩帶著明顯笑意的聲音,一個一個字,不寒而栗。
半晌他接上話:“你怎麼知道我離沒離開儲雅。”
對麵窸窸窣窣的聲音停了一下,像是驚訝於他的幼稚,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一小會,一陣變聲後承受不住分貝的扭曲笑聲從麥克風傳出,帶著一句嘲笑空的話:“你知道我在學校裡放了‘眼線’的——”
“對了,你還能在那裡呆多一會。一會,我會親自過來。”時常帶笑的頂頭上司止住了笑,終於說了點正事。但空隻想早點結束通話,他已經得到了他要知道的事情。
“嗯,那掛了。”空掛掉電話,手機滑進褲兜裡。他就地取材,從從水池旁的置物架上抽取了一條看著還算乾淨的毛巾就用。
水流流過空白淨的手,充盈整條毛巾,又順著毛巾邊緣衝進洗手池裡。一些常年留下的水漬被衝刷一淨,整個流理台都是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