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淩晨,錦言的大腦有點興奮,怎麼努力都無法睡著。
一會兒十分痛苦 ,一會兒又亢奮得整夜整夜都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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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今天4月19日,錦言的生日,再過一星期,就是盛景深的忌日。
再過七天就是他的一周年忌日了呢。
盛景深停留在了他的23歲,但錦言對他的喜歡是永久的。
窗外是櫻花最美的時候,不是開得如火如荼,而是即將死去,細碎的花瓣凋零在空中,紛紛揚揚。花影後那一顆顆櫻桃,依附在那樹梢,但他再也沒有偷櫻桃的心動了。
窗外流蘇枝繁葉茂,春日依舊有燕鳴叫,卻再無我的暗戀,再不見你肆意張揚的笑。
那個熱愛醫學的少年,最終也隻活在人們的記憶裡。
當初,就連喝著一杯水,一碗湯,都在想著他喜歡什麼,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 ……都在模仿他的影子。
錦言突然生出一種錯覺,仿佛昨天正處低頭是題海,抬頭是未來,而今卻和昨日隔了萬丈光陰。
錦言暗戀盛景深,卻在無意中害死了他。
記憶是對念舊人的懲罰,對生者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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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台上有老師的講課聲,錦言從窗外望向打籃球的少年。
他很帥,很好看,還有他獨有的氣息,很好聞,一切都是錦言所喜歡的。
在生物課上老師說過的,如果一個人沒有噴香水,你可以聞到他的體香,證明你的基因選擇了他。
課桌上摞了好多備考的書,他們藏在高高的書後,約定雙休日的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