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下午被蟲咬的,你等著下啊。”說完匆匆跑出去,去後院看見奚苗苗:“姐,豆豆背上好像過敏了,都是包。”
“啊,我去看看。”奚苗苗扔下手裡的母雞,兩步跑回屋裡,柳小豆果然又在撓手了。
莫秋恬拿過一旁的燭燈靠近讓奚苗苗看的清楚點,果然,小姑娘手上跟背上已經紅了一大片。
“小恬快去,拿個木盆放點粗鹽,然後打點井水端來,先冰敷一下。”
莫秋恬轉身往外跑去,奚苗苗把柳小豆的衣服脫掉,好在隻有背上跟手上有,其他還是好的。
“豆豆先彆抓,乖聽話啊,一會就好了。”奚苗苗捉住柳小豆想要抓癢的手。
“癢癢。”小姑娘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哭腔。
“抓破了會更疼的哦,我給你吹吹。”
奚苗苗低頭吹了兩口,莫秋恬就端著水盆進來了。
冰敷可以緩解過敏症狀,就算不能止癢,這樣敷上去也會舒服很多。
三人折騰了一會,“豆豆還癢嗎?”
“還有一點。”
說完又想用手去抓,一邊抓一邊眼皮聳拉著。
孩子都困了,隻是癢的睡不著。
莫秋恬急道:“咋辦呀姐,這裡又沒有藥。”
奚苗苗眨眨眼,打開兌換商城,趁柳小豆沒注意的時候,用五斤粗麵換了一瓶止癢洗劑,剛兌換成功,奚苗苗手裡便多了一個溶液瓶子。
100ml的止癢洗劑市場價為華夏幣10元,麵粉按市場平均價錢2元一斤,需要五斤確實是公平的交易兌換。
莫秋恬驚的差點叫出聲來,又趕緊捂住嘴,奚苗苗背過身擰開蓋子,倒了小半蓋出來,用手指蘸了點就往柳小豆身上抹。
莫秋恬用氣音小聲說:“管用嗎?”
“應該管用,這玩意有個彆名,叫孩子的止癢王。”
果然,剛抹上去,柳小豆想要抓的癢的手就停一來了,於是開始瘋狂打瞌睡。
“好神奇,這玩意。”
等洗劑乾了後,上麵覆了一層粉沫,她快速幫柳小豆穿上衣服,然後抱到床上睡下,打算明早起來再把這層粉沫洗了。
把人安頓好,想了想,這個還是太紮眼了,明顯不屬於這時代的東西,於是又找來一個小瓷瓶,把剩下的溶液洗劑倒進去,再拿個塞子塞住,這樣,放哪裡都不會引人耳目了。
三人擠一張床還是有點小了,但也沒辦法,新房間沒收拾,又不能把柳小豆一個人放柳禾房間睡。
奚苗苗半夜起來查看了一下柳小豆背上的包子,發現已經慢慢消了許多,也沒那麼紅了,這才放心睡去。
第二天天氣很好,柳禾一晚沒回來,家裡的活和看孩子都落到奚苗苗身上,好在莫秋恬幫忙分擔了一些,但也不妨礙奚雲梅罵罵咧咧。
“柳禾是想造反嗎?身為有婦之夫居然夜不歸宿,妹妹也不管了,家也不要了,乾脆以後就彆回來了。”
奚苗苗麵無表情,對這種戲碼已經輕車熟路:“娘,柳禾要是不回來了,地裡的活誰乾呀?讓你閨女去啊還是你去啊?”
奚雲梅一時語塞:“那是他自己不回來的。”
“他娘生病了,總要有人照顧,難道你想讓彆人說他閒話,說他不孝嗎?那你臉上也無光。”
“.....”
柳小豆揉著眼睛走出來,手裡一張餅遞給奚雲梅:“奶奶吃餅,你不要罵我哥哥,他很快就回來了。”
奚雲梅低頭望向她,一隻小手拿著張餅高高舉起,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她,嬰兒肥的臉上儘是討好。
奚雲梅看的心有些軟了,扭捏起來:“哎好吧,你吃過了嗎?”
“次過惹。”
“吃飽了嗎?”
“飽飽啦。”說完拍了拍自己的小肚腩。
奚苗苗癱著臉遠遠看著,不一會,就見兩人牽著手出門玩去了。
“......”這神展開是她意想不到的。
奚雲梅其實人不壞,就是長了張嘴,還有點得理不饒人,她對自己的女兒驕縱著,卻也不會為難一個小姑娘。
奚苗苗叫住正要出門的曹大忠:“爹,一會扛包麥子去磨坊磨麵吧,家裡沒麵粉了。”
曹大忠驚道:“怎麼會,昨晚我還看見缸裡剩了幾斤,應該能吃個四五天的。”
奚苗苗有點心虛:“或許.....你看錯了?”
曹大忠一口否定:“不可能。”
“那是.....”記錯了?
“遭賊了!”
家賊奚苗苗“......”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