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可以不那麼湊合了,在她看來,米和粥始終不是主食。而且這些米也不能亂吃的。
“有人嗎?”柳湘之看到磨坊的門開著卻沒有人,她也就沒有走進去,畢竟主人不在未經允許,實在是不便進去。
柳湘之又喊了幾聲,一個女人才慌慌張張地走了出來。
“來了,來了!”女人穿著並不光鮮,但勝在乾淨整潔。
“好幾天都沒人來了,我就睡著了,實在不好意思。”女人立馬接過柳湘之手中袋子裡的糧食,很輕鬆就提起糧食往其中一間屋中走去。
柳湘之聽到女人說話,也不知道怎麼應答。
雖然以前也乾家務活,可是婆婆怎麼放心自己來磨麵麵,婆婆總是對這些事情特彆小心。
每次磨麵她都等到公公有時間了才會來磨麵,如果恰好趕到沒麵,公公又沒有回來,她都讓拖到公公回來了再說。
自己她不放心唄,可是這件事情上她也信不過於明政,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自己的兒子都不相信。
走進屋中,看到磨盤旁邊有個老驢,她很是驚訝,磨坊裡麵為什麼有驢。
磨坊老板娘看到柳湘之這個表情,還以為她是嫌棄自己家的老驢呢!
“妹子,你彆看驢有點老了,她可是很有本事的。”老板娘誇耀道。
驢也在老板娘說完,應景地叫喚了幾聲,仿佛在應和老板娘的話。
“就你一個人嗎?”柳湘之並沒有覺得驢比較老不行,她隻是有點好奇一個女子乾這樣的活計,自己現在是不是也可以做些活補貼家用。
“嗯,這個磨坊是我丈夫的,幾年前,我丈夫得重病去世了,現在隻剩下我和這頭驢。以前彆人都叫我老板娘。”老板娘很平淡地提起了這件事。
“對不起,提起你傷心事了!”柳湘之感覺非常抱歉。
“沒事,已經習慣了!”對於老板娘來說的確如此,畢竟丈夫已經死了好幾年了!悲傷早已經過去,現在她都能用平和的態度提起這件事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糧食都已經被老驢拉著來回磨,變成了粉狀了!
老板娘簡單地稱量了一下,磨好以後一共十斤。
“多少文錢?”柳湘之問道。
“兩文錢吧。”老板娘回答說道。
柳湘之從手中掏出錢來,不多不少正好兩個銅板。
柳湘之聽到老板娘的遭遇,看到她的這種情況,想要幫助她,但是又深感無能為力,自己家也是一個爛攤子,哪裡來的閒錢幫助彆人啊!
而且看老板娘這種性格,也不會接受彆人的幫助。
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走了,老板娘。”柳湘之想了很多要說的話,最後到嘴邊卻成了這樣。
老板娘沒有多說什麼,把柳湘之送到門外就進了屋中。
老驢乾了這麼久的活計,犒勞一下也是應該的,老板娘拿出乾草放在老驢的旁邊,就又去睡覺了!
柳湘之回到家中,看到丈夫已經回來了!
“女兒和兒子回來了嗎?”柳湘之沒有看到兒女出來,就隨口問了一句。
於明政沒有搭理柳湘之,柳湘之有點生氣。
“人回來沒。”顯然柳湘之的態度並沒有第一次那麼溫和。
“爹,娘我們回來了!看我們抓的魚。”於漁非常高興,人還沒有進來,就嚷嚷起來了!
柳湘之看到於漁和於嘉佑回來了,人卻是臟兮兮的,很是生氣,二話不說,拿著棍棒就抽起了於漁。
於漁看到母親這樣,立馬驚呆了!
這還是一向溫柔的母親嗎?為什麼呀!
可是棍棒不長眼,一棒子打到於漁的身上,於漁感覺身上火辣辣地疼。
她不禁眼淚掉了下來,剛回到家中,就沒有任何緣故的挨到自己一向喜歡的母親的打。
原本這種疼痛對於於漁來說雖然疼,但也不至於哭。
於嘉佑看到姐姐挨了打,還疼的哭了,他也跟著哭了起來。
於嘉佑的哭可不像於漁那般“含蓄”,於漁的是那種無聲的掉眼淚,而於嘉佑的則是那種帶著聲音的嚎哭。
柳湘之聽到兒子哭了,也停了下來。
怎麼還沒有教訓這小子,他怎麼哭得這般撕心裂肺,柳湘之心中很是不解。
於漁聽到於嘉佑的乾嚎,眼淚也不流了!
而在遠處不知做什麼的於明政此時聽到兒子的哭聲,人也立刻跑到兒子麵前來安慰兒子。
“佑兒,為什麼哭。”於明政把兒子哄好以後,才問起兒子哭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