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還是灰蒙蒙一片,街邊隻有幾家早飯鋪子有動靜,街道上也隻有零星的幾盞燈亮起。
徐父起來了,徐母被動靜吵醒問道“乾嘛去啊,老頭子。”
徐父不慌不忙回道:“起夜,你先睡”說完拿起衣服便出了門。
待雞公打鳴時,徐母起來發現徐父不在屋子裡麵,起床去小院裡找了一圈沒有看見人,又喊了兩聲,還是沒有人。
急忙去叫醒徐然,奇怪徐然平時一叫就醒,今日甚是喊了好幾聲才堪堪醒來。
“母親,何事如此驚慌。”徐然坐起身來問道,“你父親不見了,今早天不亮,他說去起夜,就沒回來過。”
徐然聽徐母這麼一說:“壞了。”定是昨晚的魚湯有問題。
連忙起身去自己藏文書和例銀的地方,發現文書不見了,例銀還在。
一股不好的預感直冒心頭,安撫好母親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中都軍第四處,發現好多人都還排著隊。
一直走到隊伍的最前麵也沒有發現徐父。
排隊的人發現徐然一直往前麵走,以為她是想插隊,趕忙喊來巡邏的士兵。
官兵一來,還不等那人開口,徐然拉過為首那個軍官到一旁先開口道“軍爺,我是來找我父親的,他太擔心我了,就拿了我的文書來應征了,我叫徐卓。麻煩軍爺給查查。”
軍官聽後臉色一變,這招兵豈能兒戲,見徐然這著急的樣子,想必也真是家中老父親擔心偷偷來替換的。
而後想到自己家中年邁的父親,又忍下了脾氣。
“這不是胡鬨嗎?我去查看文書記錄,在那一處趕緊換出來,要是晚了,查驗到了可就麻煩了。”那軍官說罷。
示意手下將人看住徐然,自己去前麵登記處查看,看到徐卓的名字時上麵寫著已報到,在一大隊,看樣子是來很早。
“你跟我進去吧。”軍官回來後臉色非但沒有緩和還更黑的說道,文書上麵寫著是二十歲的成年男子,這群登記處的人能把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放進去,可見這群人平日有多閒散。
“派人去將登記處的人換下來,換自己的人頂上。讓這群人吃進去多少都要吐出來,去辦吧。”那軍官邊走邊吩咐手下的人。
很快一行人也來到一大隊的駐紮地,徐然被留在帳篷外麵,看著那軍官進去後,不久便自己的父親帶了出來。
“我說你們這算是欺君了吧。”那軍官叉著腰嚇唬著徐然和徐父。
徐父一聽有些荒神了,將要考開口解釋之際,傳來一道聲音,“何事在此聚集。”一個黑臉將軍走了過來嗬斥道。
等走進一些,看清眼前人後,那黑臉將軍又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是徐大哥?”聲音還帶著顫音,眼前人與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徐大哥判若兩人。
徐父如骨瘦如柴,看著隻有一把骨頭似的。當年的徐大哥是多麼英姿颯爽,威武雄壯。
“王恒?”徐父也有點不敢認眼前人,當年那個跟在自己屁股後麵喊著大哥的人,如今已然是將軍了,隻感歎歲月如梭,後生小子長大了。
“是我王恒啊,徐大哥,你怎麼變得如此.....欸,不說了。”王恒激動的扶住徐父狂喜道。
看清眼前形勢後又說道:“去我帳篷裡說吧”說完摟著徐父的肩膀走向自己的帳篷,其餘人見狀隻得跟上。
帳篷內,王恒坐在主位上,徐父坐在左尊位上,帶徐然進來的軍官站在前麵,徐然在他後麵一點的位置站立。
等軍官將事情稟明後。
王恒摸了一把臉上的胡子悵然道:“徐大哥啊,這替子從軍,被查到會被除去兵籍貶為賤籍,並處以三十大軍輥,你也知道這三十軍棍打下去,不死也得半殘。”
徐然一聽。連忙後要說話時,徐父開口了“我這兒子體弱多病,上了戰場還不如我這老兵動作靈敏。”
王恒不接話,看向徐然,看起來身子骨是單薄了一些,但是看起來也不像體弱多病之人。
隻當是徐父心疼兒子,便開口向徐然說道“你這小子,你滿月的時候還抱過你,你叫徐卓對吧,家裡母親和妹妹都還好吧!”
徐然一聽便知他真是父親舊識,看向徐父,徐父微微點頭,“是,我是徐卓,妹妹在家中侍奉母親,她們一切安好,勞將軍掛心了。”
“那就好,徐大哥,你放心你把徐卓放我這,我肯定你給看全了,你彆太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