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溟警惕地轉身,卻被地麵的長條不小心絆倒了。
他差點要摔到地麵,視線下意識看向絆倒自己的東西。然後他嚇了一跳。
那長條通體血紅,長滿鱗片,盤伏在地麵,猩紅的豎瞳熠熠生輝,透出令人遍體生寒的不祥氣息。
蛇?蛟?何清溟傻眼。
他疑心之際,長條下意識纏住了他的腰,勉強令他不至於砸到地麵。
何清溟於是感到迷茫。
對麵的長條似乎也茫然。
一人一條如此對視。
長條的身軀約有他的手腕粗,但一看就知道不是原形的體形,而是某種壓製過的狀態。
何清溟忍不住開口問:“你是什麼東西?”
上古秘境裡的生物都不會是簡單角色,指不定是修為高深的大妖怪。
長條歪了歪腦袋,好像更茫然了。
但他對這個人類很有好感,好想攀爬到這個人類身上,盤著交纏著,棲息在對方柔軟的身軀上。
何清溟還在思考,低頭就見那長條纏上了他。
他坐在地上,雙膝微躬,露出優美的腿線,而長條纏住了他的腿,很快地纏滿全身,爪子很過分地扯著他的道袍,拉拉扯扯,活個發.情期的野獸。
“你……!”
何清溟連忙抓住長條,可長條一臉懵懂,隻想貼近喜歡的人。
沒有惡意,仿佛隻是幼獸的本能舉動。
看著長條的眼神,何清溟莫名懂了,它隻是想親近自己,便沒強行扒下,先問道:“你有沒有看見誰進來?”
長條似乎不理解他的話,定定地望著他。
何清溟換了個問題,“那個比我先進來的人,他沒事嗎?還活著嗎?”
長條好像懂了,遲疑一陣,點了點頭。
何清溟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他勉強站起身,那長條掛在他身上,好似幫他減輕了龍威的重壓。
他剛想扒下它,忽然停手,“你幫了我?”
那幼獸可能真的智商不高,沒有完全聽懂,所以沒有反應,隻是把腦袋擱到了他脖頸旁。
冷硬的鱗片傳來薄薄的涼意,然而它的體溫卻好像突然竄高了。
見長條一副冬眠的模樣,何清溟鬆了口氣,但腦海中那股不祥預感依然陰魂不散。
得到長條的幫助,何清溟得以自由走動,可他找了一周,除了找到一堆拿出去能引起腥風血雨的秘寶外,幾乎沒有彆的收獲,景澤天連影都沒有。
奇怪了,那小子去哪了?不會真進了什麼傳承空間吧?
何清溟找了幾個時辰沒結果,身上纏著的家夥都睡著了。
他又怎會知道掛在他身上的家夥就是傲天本人。
無奈,他隻好先出來一下。不然這精神負擔下,他分神凝出的分身都要崩了。
跑到左路花園,摘下一片貌似白蓮的靈植花瓣吃下,何清溟終於恢複了些氣力,開始正視把自己當成窩睡的家夥。
“你看起來不是一般的靈獸,肯定有靈識吧?”
長條一動不動,好像因為他太軟太香,所以交纏著不放。龍蛇這種看似無骨的身軀,理論上應該比自己還柔軟,實際一碰,卻硬比玄鐵。
還有它的禁錮力,它爬上來之前,何清溟隻覺得隨便掰一掰,就能分開這家夥,誰知道一纏上來就像跟要他合為一體一樣,壓根掰不動,還越掰越緊,都快把他纏出紅印了。
事實也確實是,在旁看來,血紅的長條纏繞在少女腿間、腰部、胸腹、脖.頸各處,由於身軀纏得過緊,還在少女身上勒出了跟鱗片一樣的鱗紋。
好看,真好看。
長條好像醒了,眯了眯眼,依從龍性,對自己的成就非常滿意,甚至還想留下更多。因為,這個人好適合做他的配偶,無論是身體還是性格,都太契合了,是他理想中的配偶。
嗯,他們天生一對。他們合該在一起。
何清溟感覺到長條又在發燙,眼裡閃過幾分迷茫,又繼續道:“你既然醒了,倒是從我身上下來啊,真把我當你的窩了啊。”
長條聽好不聽壞,隻聽到了“當成窩”這些字眼,他肉眼可見地興奮,認為這個說法太好了,對方合該當他的窩,這麼香,這麼軟,他想在這個人身上窩一輩子。
他於是又下意識地纏緊。
猝不及防之下,何清溟差點要喘不過氣,加上靈識不穩,雙腿忽然無力,直摔在了草地上。
厚重的道袍被壓薄,將本就完美的身體曲線勾勒得更為完美。白膚錯落有致地沾染紅印,頗有一種玷汙神聖高潔之物的感覺。
以那長條的本性來看,看到這種畫麵,定然難以自持。
隻是,他腦子裡莫名有一道聲音,警告他絕對不能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