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很想哭，原來他的身體已經這麼脆弱了嗎，不能再......再......

“你看，”他把手拿出來，透明白皙的皮膚被鮮血浸地通紅，調皮地扯出一個笑，“可以拿出來哦。”

——是兩塊還帶著年輕人新鮮血液的肉。

見我不動，他隻好又將手深入短袖中，將那兩塊從他身體中掏出來的東西塞回去，“沒事的，”他反而安慰我，“沒事的。”

我無法想象到他衣服下麵會是怎樣一副情況，是否已經全然腐爛，完全沒法想象。

“你想看看嗎？”他又說了一遍，手抓住下擺，似乎是想要將衣服撩開。

我尖叫了一聲，看上去比他還害怕。

“姐姐，我不想死。”很久之後，他說。

垂著頭，輕輕地說出這句話。

我的牙齒開始鬆動、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