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提/鐘公/離達/荒五/友人楓,警告
——賽諾「賽提」
提納裡最近總是聽到一個奇怪的音,“啪嘰啪嘰”像是什麼軟乎乎的東西交替踩在地上。
應該是某種生物的腳步聲吧?他這樣猜想。
身為學者的好奇心如氣泡翻湧而上,究竟是什麼樣的生物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好想研究研究。
提納裡有注意到一件事。
每次聽到那個聲音時他身邊都沒有其他人,由遠及近,又在一定距離停下。他往前“它”會跟著前進,他後退“它”就會加快腳步保持距離。
“它”似乎特彆害怕被他發現,可又為什麼會鍥而不舍地來找他呢?
提納裡想不明白,但一個人形剪影倏地閃過腦海,忍不住低笑一聲,筆尖在紙麵擦出預料之外的痕跡。
確實和那位總是偷偷摸摸來,自以為沒被發現的人很像呢。
屋外又響起幾聲急促的啪嘰聲,似乎是“它”小跳著在原地轉了個圈,可能是疑惑他為什麼會在寫報告時突然笑出聲吧。
又過一日,提納裡按捺不住蓬勃的好奇心,略施小計,成功抓住了天天找上門的“它”。
提納裡盤腿坐在地上,精心護理的尾巴左右搖擺,擦過濕潤的泥土,沾上褐色的汙痕,就連臉上也有幾個因飛撲濺起的泥點,發間插著殘枝斷葉。
可他卻無心整理形象,被雙手緊緊抱在懷裡的小家夥雖然極力用那雙小短手捂著臉,卻還是那麼好認。
標誌性的地方一個不少,胡狼一樣的帽子,銀白的長發,淡紫色的身軀……
“賽諾?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賽諾不知道。來看你,路上遇見卷心菜,一覺醒來,就這樣了。”
“噗,”提納裡一聽他說話,頓時繃不住笑了,拇指拭去眼角的淚珠,“那你為什麼要躲著我?”
雖然他也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可以幫忙研究解決方案。
賽諾低頭,小手在胸前互懟,“賽諾這樣,不帥氣了。像花朵枯萎,樹葉凋零,光禿禿。一點也不好看。”
“確實,但還是挺可愛的。”
“可愛……賽諾現在可矮了,都不能抱住那菈提納裡,不開心。”
“嗯,但沒關係,現在,我可以抱住你了。”
——鐘離「離達」
達達利亞今日和鐘離有約,早早地起床收拾,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又拿起弓箭到後院好好活動了一番。
抬頭看天,時辰也差不多了。這才心滿意足洗澡換了身衣服,出門直奔往生堂。
“誒?先生不在?可他今天和我約好了,身為……總不會帶頭違約吧?”
儀館小妹隻是搖頭道:“這我真的不清楚,鐘離先生今天一筆賬單都沒往回寄,也不知到底去哪裡了,唉。”
“好吧,那我先走了。如果先生回來,就跟他說我在老地方等他。”達達利亞囑咐一句,轉身準備離去,忽然想到什麼,又回頭道,“對了,先生的賬單不都是寄往北國銀行的嗎?你沒收到也是很正常的吧。”
這樣說完,也不管儀館小妹露出怎麼樣的表情,達達利亞笑著離開,可一出門,表情瞬間就凍住。
先生到底去哪裡了?
總說食言者當受食岩之罰,那身為契約之神的先生,又該怎麼罰呢?
心底的陰暗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滋生,逐漸填滿整個胸腔。他去各種地方找過,又到北國銀行詢問有沒有新賬單,都沒有得到鐘離消息。
最後,達達利亞坐在山崖邊,望著夕陽逐漸沉入地平線下,本就無光的眼眸暗色翻湧。
“……先生。”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