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香弦鳴想到這件事還有些感歎,“說其實七十萬円也不是一筆大數目(rmb3萬5左右),怎麼就值當害人一條命呢?”
這不是她覺得有人死了很難過,是她很困惑奪取一個人的生命隻需要這樣簡單的原因。
“還是得看人,小弦鳴有收入來源不缺錢就不覺得多,對我和小陣平還算是很多了。”
萩原研二將手臂搭在她肩上,明日香弦鳴能感覺他溫熱呼吸灑到脖頸的肌膚上,有種說不出的癢。
“而且生命本就是無價的,七十萬或七十億都不是奪取一個人生命的理由,唯一的罪源隻有人內心的貪欲與僥幸。”萩原研二接著說。
明日香弦鳴和他角度不同,她始終站在犯罪者所需要承擔的風險方麵考慮。她認為人性經不起考驗,在數倍的利益之下總會有人鋌而走險,而要從根源上製止這樣的犯罪行為就需要加大風險,讓風險與收入不成正比,人們權衡過後就會選擇更好的那條。
正如德治與法治,德是上限,法是下限。而犯罪行為本就被歸類於社會行為中最惡劣的那一項,自然也該從底線去規範。
【算了,還是避開這個話題,再說下去感覺像我把人的存在物化了一樣】
明日香弦鳴說起了一個重要話題。
“所以午飯吃什麼,你們把我帶出來不會什麼也沒想就光抬著我跑吧?”
明日香弦鳴從兩人的沉默中讀懂了什麼。
“我餓了,現在要抓一個小孩來吃,讓我看看是誰那麼幸運呢?是你啊萩原研二!”
她不由分說抓起肩上那隻沉重的胳膊咬了一口,在那白皙手臂上留下一個淺紅的咬痕,看他清新俊逸的臉上作出痛苦的表情,嘴裡發出痛呼。
明日香弦鳴有些疑惑,她明明沒怎麼用力。
【這種力道更像是調情啊小弦鳴,你還不如狠狠咬我一口。】
萩原研二默默與她拉開距離,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
“就是這家吧?”罪魁禍首已經找好了飯館。
“喂喂,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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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弦鳴興高采烈地電話邀請萩原千速一同去挖時空膠囊。
那邊卻帶著歉意地表示她這段時間剛作為交換生到了神奈川,事情很多,暫時是抽不出空,讓她和陣平研二玩得開心。
明日香弦鳴有些失落,但也沒有強求,隻叮囑對方照顧好自己注意身體,就掛了電話。
四個人一起埋下的時空膠囊,去挖的時候卻隻有三個。大概人長大後總是被各種事項占據,常常身不由己。
那她自己呢?以後還會經常和萩原研二鬆田陣平見麵,或是忙於工作無暇應酬?
明日香弦鳴前世並沒有經曆過這種無奈,少女時期的她擁有著叫人頭疼的中二性格,再加上自身確實有一定能力,不怎麼容得下人的缺點。
這個背後說她小話,那個專門找老師打探她成績背著她卷,還有奇葩覺得她長得漂亮會勾引人家男朋友。
性格直率的小明日香舌戰群儒,差點把他們說哭,但她銳利的個性也導致沒人敢與她當朋友,她就這麼一個人毫無牽掛地上了大學,又毫無牽掛地畢業去異地工作,直到在末世中遇到了真正能夠托付性命的朋友。
也是和那幫朋友的相處讓她收斂了自己的銳氣,大家打打鬨鬨就這麼彼此支持著活下來。
明日香弦鳴在交友方麵是有那麼點潔癖的,她不會強求朋友品行高潔做個聖人,但她很反感那種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做法,好在她小學時結識的三個朋友都很可愛,這麼多年從來沒變過。
“我當時寫了什麼來著?”明日香弦鳴隻記得自己態度隨意地寫了幾筆,內容早就忘得一乾二淨。
“好像是寫了什麼感想,去的路上遇到了電車炸彈,難道和這個有關?”
她摸著自己的頭發陷入沉思。
“不管這些了。”
明日香弦鳴摸出電腦,一番操作後又進入了聊天室。
那人已經給她發了回信。
【Mtl:情況屬實,已納入監視範圍,靜觀其變】
看來那個以酒為代號的組織確實在東大的教授群體中有些滲入。
不過今天她要說的可不是這個。
【Hello World:軍工論壇上觀測到有人接私單,造了一批新型追蹤器,客戶的做風和ip跳轉手法很像組織的人,萬分小心】
說起調查這個私單,還是她之前委托這人做電子元件時,這狗乙方轉口漲價,還威脅她不付錢就把成品買給彆人,給明日香弦鳴氣得頭冒青煙,扒著對方電腦查了個底朝天,把人家隱藏屬性裡存的32G資源都翻出來了,才有了這意外收獲。
不過那32G資源真的好多,各種組合和姿勢都有,她看得眼睛都酸了。
最近總感覺有點血氣上湧,要不去找點特殊服務?
明日香弦鳴想了想還是放棄,現在可不像前世走紅帳篷那是風流情債,頂多隊友們對著那誰脖子上多出來的痕跡笑一陣,萬一對方口風不緊把她漏出去,東大還不得把她開了。
那要不乾脆談個朋友?
青年男女,情投意合之下做些什麼總是不犯法的吧。
明日香弦鳴覺得這個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