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回合 他還真是大度(1 / 2)

風輕輕吹起明日香弦鳴耳畔的發絲,幽綠的眼眸倒映出窗外的春景,是如同十年前一樣的湛藍天空和淺粉櫻花。

那股投身自然,想要落淚的衝動一如當年,身邊的兩個弟弟卻不像當初那樣可以隨手提起了。

午飯是明日香弦鳴準備的便當,炸至金黃的天婦羅,口感酥脆恰到好處,和其他其他細心烹調過的食物一起,整整齊齊羅列在便當盒中。

這一般是萩原千速才有的待遇,萩原研二有理由懷疑要是自己姐姐在這裡的話,這些閃著金光的天婦羅多半是進不了他的肚子。

其實明日香弦鳴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女子力特彆強的那類,無論是乾脆利落的危機應對還是相當有主見的處世觀念,都讓她很難與那類傳統的大和撫子式女性掛鉤。但偏偏她烹飪縫紉打理內務無一不精,想來想去,也隻能說自立的人本就該什麼都會,明日香弦鳴是其中典範,無所不能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這個無所不能的範疇不包括做炸彈和黑進學校論壇,也不包括撬鎖和無證行醫,她身上那些古古怪怪的技能總讓萩原研二擔心自己的朋友會不會什麼時候就進了監獄。

“在想什麼?”

思緒被她的問話的打斷,萩原研二回以溫和的笑,“在想要是能聘請到小弦鳴這樣的廚師,生活會變得充滿幸福。”

明日香弦鳴一愣,隨即開玩笑地說,“我可是很昂貴的,不給夠報酬不會進廚房。”

鬆田陣平十分好奇,“說說看你要多少,讓我掂量一下我這頓飯的含金量。”

黑發碧眼的女性作出沉思姿態。

“報酬的話,要陣平和研二跳小天鵝湖!”

兩人腦後滑下一排黑線。

“確實是很昂貴的報酬,我吃完這頓就可以進醫院去治療因為跳天鵝湖而骨折的小腿了。”萩原研二想到那樣的情景,惡寒地搖了搖頭。

“吃彆人的飯要錢,吃你的飯要命。”鬆田陣平發出吐槽。

明日香弦鳴心裡想著倒確實有種情況她會甘願做個家庭主婦,工作彆人乾,掃地機器掃,她就在家做做飯,等丈夫回來就能開始吃。

至於這個開始吃的人是丈夫還是她,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不提這個,你們還記得當時把時空膠囊埋在哪了嗎?”

“我還記得,其實就在當時抽鬼牌的那顆櫻花樹下。”

“我們這次還玩抽鬼牌嗎?”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想起上次貼條貼得看不清臉的戰績,打了個寒顫。

“好吧。”

看出他們的抗拒,明日香弦鳴也沒有強求,她失了興致,感覺困意襲來,征用鬆田陣平的肩膀往上一靠,就沉入夢鄉。

萩原研二用瞪了一眼幼馴染。

【她為什麼靠你不靠我?】

鬆田陣平有些得意地笑著。

【我肌肉比你發達,靠起來更舒服】

萩原研二咬牙,他雖然勤於鍛煉,但確實沒有堅持練習拳擊的幼馴染那樣發達的臂部肌群,尤其是那鼓鼓脹脹的三角肌,一放鬆下來就是有彈性的最佳靠墊,絕對不會被骨頭磕到。

明日香弦鳴睡得迷迷糊糊時好像說了些什麼,兩人都側耳去聽。

“還好…陣平和我差不多高…靠起來…剛好。”

鬆田陣平:……

“哎呀,小陣平你臉怎麼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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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人長大以後步子也大了,明日香弦鳴覺得山路沒以前那麼長了,至少當時背著萩原千速往下走時那種迫切想要到達終點的漫長感不見了。

櫻花飛舞,春光燦爛,粉白的花瓣掉落在石板階梯上,被鞋子踩過後就會變成那上麵的圖樣,像是嵌入其中般,訴說著春的氣息。

萩原研二背著的包無意識撞了一下道旁的櫻花樹,細枝承受不住花瓣的重量,一場櫻花雨就這樣突襲了樹下的三人,他們的頭發、衣領和肩膀都沾滿了白色的花瓣,遠遠像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