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的回合 等你救我,大英雄(2 / 2)

鬆田陣平,手受傷了啊,他靈巧的手可是世間的瑰寶,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

“右側,櫃子第二格,有紗布碘酒,處理一下傷口,出去打破傷風。”

她的聲音依舊有氣無力,語氣卻很堅定,也不知道她怎麼在這種情況下留意到鶴見雪川櫃子裡東西的排布。

鬆田陣平惡聲惡氣,“我要你給我包紮。”

明日香弦鳴苦笑,“饒了我吧,我好困,讓我稍微休息一下……”

“喂,弦鳴?鳴!”

鬆田陣平衝到她身邊,探了探她的鼻息,估計她是藥效發作睡著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冷冰冰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鶴見雪川,氣不過踹了她一腳,他克製了力道,僅僅讓她發出一聲悶哼。

鬆田陣平威脅鶴見雪川交代他們的手機放在哪裡,打開一看才發現沒有一點信號,鶴見雪川肯定隨身攜帶了信號屏蔽器。

“學姐可不是一般人,要帶她走,我得多花點心思。”

地上的鶴見雪川邊說邊咳,好像還挺高興。

鬆田陣平在鶴見雪川身旁找到了信號屏蔽器,將它關閉以後,手機頁麵上出現了萩原研二三十二個未接來電。

這時,又有一通電話打了過來,還是萩原研二的,鬆田陣平隨手接起,對麵頓了一下,緩緩開口。

“是小陣平嗎?”

“是。”

鬆田陣平聽到對麵舒出一口氣。

“你們現在安全嗎?我從監控看到你們不見了,已經報了警。”

“安全,我們不知道被帶到哪了,你可以讓警察查通訊定位。”

當你消失不見,你的失蹤多久以後會被發現?

對於一般在外讀書的大學生來說,估計要等到多次曠課,引起導師注意以後才會注意到你失蹤,多半也是一到兩天後了。但萩原研二在他們沒有回家的中午就意識到了不對勁,找到校警軟磨硬泡查看了監控。

監控在他們進入實驗樓以後出現了短暫的失能,再恢複時兩人已經不見蹤影,萩原研二當即立斷報了警。

一般來說,這種沒有證據證明當事人遭到人身侵害的失蹤,要在24小時後才能報警。但明日香弦鳴的名字對某些人來說足夠特殊,他們立即展開調查,萩原研二隱約感覺這些人的作風不同於一般警察。

這次警方的效率出奇的高,他們很快確定了發信源,那是一座偏僻的彆墅,歸屬於東大醫學生鶴見雪川。

在鬆田陣平的配合下,他們找到地下室的門,用電鋸物理開鎖。萩原研二第一個衝了進來,看見麵色蒼白,被束縛帶捆綁著沉眠的明日香弦鳴,和滿手鮮血一身冷汗的鬆田陣平,他幾乎快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警察為鶴見雪川帶上手銬,萩原研二靈巧的手指以極快的速度解著明日香弦鳴身上的束縛帶。

那些黑色的帶子勒得很緊,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道道紅痕,拘束服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搭上脖頸上殷紅的咬痕,為這場非法拘禁增添了一絲曖昧的意味。

萩原研二淺紫色的下垂眼愈發沉鬱,他撫了撫明日香弦鳴脖子上的咬痕,發出心疼的歎息。明日香弦鳴的衣服被鶴見雪川換過,拘束服下隻有一件單薄的吊帶裙,他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她裹住,隻有一雙形狀姣好的長腿露在外麵。

拍了拍幼馴染的肩,他把那個紅著眼倔得不行的家夥拉著坐下,強製包紮了手上的傷口。

被警察架起的鶴見雪川發出一聲嘲諷的冷笑,“無能之輩。”

鬆田陣平沉著臉走到她麵前,手上還裹著厚厚的紗布。

“愛不是你傷害他人的理由。”

他摘下夾在他T恤領口的一個小裝置,這也是明日香弦鳴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他身上的。

他攤開手掌,將裝置放於手心。

“針孔攝像頭,你的罪行無可辯駁,你必將接受法律的審判。”

鶴見雪川像是聽見什麼好笑的東西,笑得不能自抑。她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此刻的落敗者身份,她微笑著說出詛咒般的話語。

“你和學姐不會幸福的。”

因為你們根本不是一類人。

正因為癡戀明日香弦鳴,鶴見雪川發現了她溫和表象下的另一麵。

自由自在,不受規則管束,不屑於現行法律,隻遵循自己的準則。她不介意肮臟的手段,也很少被公眾道德感束縛。

這樣一個強大且冷漠的人,合該是冷情冷性的,隻是不知為何,竟願意作出體貼的樣子,對這個充滿汙穢的世界抱有溫柔之心。

鬆田陣平氣得還想給她一拳,被幼馴染拉住了。

“小陣平你身上怎麼一股福爾馬林味?”

他們從針孔攝像頭拍下的畫麵中找到了答案。

鶴見雪川把昏迷的兩人裝進了解剖櫃,沿著走廊將他們從實驗樓轉移到解剖樓,再利用停在解剖樓門口的車運走了解剖櫃。

出於某種厭惡心理,鬆田陣平被安置在解剖櫃的下部,和平日裡接觸福爾馬林和大體老師的櫃底親密相貼。而明日香弦鳴則有他作墊子,沒怎麼碰到櫃壁,甚至鶴見雪川給她換衣服時還用毛巾仔細擦拭過她的身體。

鬆田陣平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