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自達的回合 開著鬆田去兜風(2 / 2)

“小弦鳴,一起去吃午飯嗎?我知道附近有家超~好吃的咖喱店,不如今天去試試?”

萩原研二沒骨頭一樣壓在了比他矮一頭的鬆田陣平身上,把小卷毛壓出了半月眼。另一隻手搭在明日香弦鳴的肩上,沒用什麼力,但透過衣服布料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熱。

他總是很擅長提出讓人難以拒絕的邀請,同時讓人感覺與他相處愉快。

像一般男性提出共同用餐,在女性同意的下一秒就會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去哪兒吃,這會讓人產生一種他隻是不投入成本撞撞運氣,要是約到了就是他賺到的想法,這種微妙的隨意感會讓女性生出對下一次共同用餐的抗拒。

而萩原研二從不這樣,他好像總有計劃,每次提出的請求都是他精心考慮過後對你意見的征詢,充分展露了對你的尊重與珍視。同時拒絕他的請求會產生一種讓他期望落空的負罪感,使人不自覺對他更寬容。

但明日香弦鳴還是婉言謝絕了他的邀請,卑微的實習醫生表示自己隻請了上午的假,下午還要回去實習,中午時間比較趕,估計午餐會在路上解決。

紫水晶色的下垂眼透露出一絲遺憾,被他失落的神情蠱惑,明日香弦鳴沒忍住湊上去抱了抱他,進行了一個黏黏糊糊的貼貼。

邊上的鬆田陣平一直悄悄看他們,明日香弦鳴和萩原研二對上眼神,看見了對方眼中如出一轍的笑意。

三、二、一

兩人同時伸手,將猝不及防的小卷毛拉到他們之間。明日香弦鳴與他麵對麵擁抱,鼻尖又嗅到了淡淡的機油味,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在機械中沉浸了多久,她側著腦袋聞了聞,把對方聞得耳朵通紅。萩原研二從他身後貼住幼馴染,微妙的身高差讓他剛好能將腦袋搭在幼馴染肩上,與他身前的明日香弦鳴對視。

“這樣很熱。”

小卷毛大概真的很熱,被兩位朋友夾心一樣貼在中間,紅暈從耳朵一路延伸到了脖子根。

他表麵還是酷酷的側臉揣兜動作,好像並沒有因為朋友們的擁抱而雀躍地想要跳起來。

“因為我很喜歡陣平,所以在分開之前我要讓陣平知道我喜歡你。”

喜歡、喜歡?喜歡!

真摯的情感被毫不掩飾地袒露,她纏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環得又是那麼緊。

真是的,就那麼喜歡他?

嘴角將將勾起一個得意的弧度,又聽見她說【也喜歡研二】,他像是被人一腳從懸崖上踹了下去,有些賭氣地想著。

你喜歡他就喜歡吧,反正不妨礙你喜歡我。

“好了,真的要走了。”

黑發綠眸的女性抬腕看表,伸手推了推他們。

他們揮手告彆,明日香弦鳴離去時從不回頭,她總是那麼興致勃勃地趕向下一場,因此她沒有發現身後的男孩們一直停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

————

生雞翅被生理鹽水浸泡,明日香弦鳴戴著手術放大鏡,執針捏線縫著什麼。

眼角有一顆淚痣的師兄看得新奇,湊上前去觀察著她的動作。

她手很穩,操作精度幾乎與達芬奇外科機器人相當,這種昂貴的儀器目前還在研究階段,因為限製太多沒有投入大規模使用。

明日香弦鳴注意到他的打量,停下手中動作,很是大方地將頭戴式的手術放大鏡摘下,遞給他,“看看?”

黑發女性的小辮垂在腦後,幽綠色的眼眸在燈下閃著得意的光,風戶京介接過手術放大鏡,這才發現雞翅翅中的一根小血管上有十處縫合痕跡。她是把血管從中剪開再縫合練手,而縫合口規密嚴整,要不是線還留在上麵,他幾乎要以為這本就是一根完整的血管。

摘下放大鏡,他有些慰歎,“你生來就該乾這行。”

紮實的醫學知識,創新性的科研思維,危急情況下的沉著冷靜,以及靈活穩定的手指。雖然他被稱為最年輕的頂尖外科醫生,但他感覺沒幾年他就會被這可怕的後浪拍死在沙灘上。

明日香弦鳴唯一需要的隻是時間,這不是因為她經驗不足,而是在霓虹熬資曆看年齡的職場風氣之下,世人們很難接受有些人生來就該站在業界頂端的事實。

風戶京介本人也是個外科天才,他對明日香弦鳴生不出什麼既生瑜何生亮的哀歎,醫學又不是某些人的一言堂。相反,那種天才間的惺惺相惜讓他更加激動。

嫉妒永遠是庸才對天才的,一想起某個仗著資曆在科室作威作福的人,他皺了皺眉。

一般而言,他是很少對他人做出帶有負麵含義的形容的,這種評價會不經意間影響彆人對他的評價,而他慣於樂得表現出溫文儒雅的隨和形象。

但他清楚明日香弦鳴不在乎人是溫和是暴躁,隻在乎相處融洽與否,於是他稍有猶疑地發問。

“那天仁野保讓你單獨去他辦公室,他那種滿腦子稻草的東西……你沒什麼吧?”

黑發綠眸的女性無所謂地聳肩,“你看他那天回去的時候不是扶著牆走的嗎?”

學長在心底倒吸一口涼氣,他誤會明日香弦鳴直接踹了仁野保的關鍵部位,雖然效果都差不多。出於某種男性感同身受的疼痛,他悄悄後退一步,但還是鼓勵地評價,“乾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