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個例子,現在我要取你性命。”
她用熟練的手法卸下了對方的胳膊,然後將手搭在對方的脖子上。
“你打不過我,至少目前是這樣。但你知道打敗和殺死是不同的,如果我是一個凶惡的犯罪分子,而現在我們之間隻能活一個······你會怎麼做。”
金發黑皮的青年將手臂一錯,強行將脫臼的關節嵌了回去,忍著疼用力將明日香弦鳴從他身上翻了下去,兩人位置顛倒,受製者成了她。
幽綠的眸子微微睜大,似乎為眼前發生的一切驚訝,她的胸膛起伏著,喉口溢出接連不斷的笑聲。
“好樣的,降穀零。”
如果他能夠一直這樣走下去,也未免沒有好結果。
深膚色的手掌壓製在她的手腕上,手套被扯下一截,露出白皙的腕部肌膚。明日香弦鳴就在他強力的束縛下強行抬起手,整個人慢慢從地上坐起。降穀零發現自己低估了她的力量,他根本按不住她。
“好了,對戰結束,我差不多知道你的水平了。”
氣氛瞬間輕鬆下來,黑發綠眸的女性站了起來,伸手按住後輩的肩膀,“你小子也真夠勇,讓我看看你接錯位置沒,這要是沒接好我得給你卸下來重裝。”
年輕的公安警察扯著嘴角直抽冷氣,“明日香前輩你下手有夠重的。”
明日香弦鳴笑嘻嘻地拍在他後背上,拍得咚咚作響,“警校第一的實力我可不敢小看,這不得拿出點本事來招待?”
一聽她這話,降穀零的臉上露出苦笑,“那還真是多謝你對我的重視。”
她將視線轉向一旁的諸伏景光,“來一架?”
以諸伏景光的觀察力,其實不難看出對方在剛剛那場戰鬥中並未使出全力,也沒有太多體力消耗,但他還是搖搖頭,“我有些技巧想要請教。”
“請講。”
降穀零這時候不樂意了,紫灰色的下垂眼瞪得溜圓,“憑什麼對我就是一拳過來,對hiro就給他時間思考,你不會在雙標吧?”
黑皮青年想起什麼,手指指向自己,“不會是因為我在開學時揍了鬆田,你在公報私仇吧?”
明日香弦鳴嘿嘿笑了兩聲,沒有回話。降穀零的說法其實也占了部分原因,她給鬆田陣平補牙難道不辛苦嗎?每次都不收他醫療費,被白嫖都快習慣了。
諸伏景光接上之前的話題,“明日香似乎對拆卸關節很熟悉?”
被問到的人心虛地想起自己之前的練手對象,有很多都是她拆了不管安回去的敵人,畢竟末世繩子很貴,而那些拖著脫臼的關節強行逃跑又沒找到醫生的,似乎落下後遺症的也不少。
“知道各個關節的結構以後,用對應的手法一扯就下來了,要安上去其實也容易,手法正確最多就是酸痛幾天,你想學我也可以教你。”
貓眼青年在幼馴染身邊蹲下,戳了戳他的肩膀,收到對方“嘶”的一聲痛呼。
“zero他這樣沒事嗎?”他還是有些擔心。
壞心眼的前輩故作驚訝,“降穀你還在疼嗎?”
降穀零自然不願意讓自己顯得過於弱勢。
“我體質還算不錯,也彆小瞧我。”
明日香弦鳴竭力抑製住自己的壞笑,一本正經地對諸伏景光說,“那要不我們就拿他練手吧。”
“喂喂!”
知道再逗下去他就要鬨了,明日香弦鳴見好就收,“開玩笑的,我之後會準備一些動物,你們練熟了再對人試。”她的綠眸中再次生出凜然戰意,“現在,諸伏,向我揮拳!”
————
訓練時間終於結束,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並肩倒在格鬥場的地板上,明日香弦鳴坐在他們旁邊揉著肩膀。
諸伏這家夥看著乖乖巧巧一個,下的黑手比降穀零陰多了,有很多是她剛教就被他學會還給老師的,她還真被他來了幾下。
這隻藍眼睛貓貓打架一認真起來,就臉色發冷,似乎整個人都蒙上一層陰影,明日香弦鳴猜想他會在見到暴力場麵時回想起自己幼年的經曆。不過在解決外守一案後他已經開朗很多,這種程度也不會太乾擾他正常行動,頂多就是讓他看上去更像個······犯罪分子?
“吃炸雞嗎?點外賣我請客。”
經過許久體力活動,三人都餓了,兩個大男孩聽到這種熱量炸彈,蹭地躥了起來。
“既然是前輩請客,那我吃兩份!”
降穀零臉上閃過一分迫不及待,看來是很想讓這個揍了自己一下午的前輩出點血。
諸伏景光眨著湛藍的貓眼,溫和地笑了,“那我還要一杯可樂。”
······
屬於公安的訓練室內飄出陣陣油炸食品的芬芳,偶有路過的社畜公安被勾起饞蟲,捂著饑餓的肚子痛苦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