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從睡夢中蘇醒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昨天······好像做了個不錯的夢啊。”
淺紫色的眼眸睜開,他忽覺身體有些酸痛,不明所以地踩著拖鞋去洗漱。
洗手間的門關著,應該是小陣平在使用,萩原研二耐心地在門口等待一段時間,終於等到裡麵的人出來。
卷毛青年睡眼惺忪地從洗手間走出,看見門口的幼馴染愣了一下。
“萩原研二?”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整個人完全褪色,緊盯著麵前的幼馴染不可置信。
“乾嘛叫我全名啊?”
萩原研二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側身越過堵在門口的青年進了衛生間,迎麵對上鏡中的自己。
然後他愣住了。
鏡中青年白皙的身體上滿是殷紅的吻痕,後腰還有幾個咬痕,更顯眼的是胸肌上幾個黑色的大字【明日香弦鳴所屬】,最後一字的末尾還正好紮在他的粉紅色上。
【所以昨天晚上那不是夢嗎?】
淺紫色的雙眸瞳孔地震,細看才發現自己的嘴唇和眼睛都有點紅腫。
想起昨晚自己很丟臉地在對方麵前掉眼淚,萩原研二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們甚至還撞了一下小陣平的門!
門口的鬆田陣平欲言又止,“你······”
光看那黑色的字也能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想到這裡他就不經咬牙切齒,內心深處還生出一點委屈來。
明明前幾天才找了他,怎麼就又去碰彆人了。
可惡,昨天就該把hagi揍個鼻青臉腫的。
兩個男性合租的公寓,晨起時自然是一條短褲走天下,萩原研二猛地拉上衛生間門,將自己的褲子拉下,在一直隱隱酸痛的腿根處看到幾個淤青的指印。
明日香弦鳴大概是幫他清理過,但胸口的字跡實在是清洗不掉,記憶中殘存著幾個她拿著毛巾小心翼翼擦過身體的片段,當粗糙的毛巾不小心掠過那一點時,萩原研二記得自己叫了不止一聲······
他趕忙翻出自己的手機,果不其然看到了某條未讀信息。
【From明日香弦鳴:昨晚放不下心就過來看看你,沒想到你那麼熱情。
有重要的工作所以不得不先走。
ps:你很美味。】
半長發青年蹲下,將身體蜷縮成一團,對著手機屏幕無聲尖叫。
【真的太羞恥了啊啊啊。】
做夢做迷糊了,把現實中前來探望的她當做是夢拉上了床,不顧她的推拒,糾纏著說“不要走”,還賴在人家身上不起來······
萩原研二給自己一段時間整理好心情,這才走出浴室麵對一臉鐵青的幼馴染。
他大大咧咧將黑色字跡【明日香弦鳴所屬】袒露在幼馴染麵前,笑眯眯地炫耀。
“這是小弦鳴昨晚親手寫的哦,羨慕嗎?”
鬆田陣平拳頭緊了又鬆,深吸一口氣。
“果然我還是更想揍你一頓,把昨天的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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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弦鳴清早趕到了公安,關於昨天炸彈犯的追查有了結果,她急切地要知道罪魁禍首的信息。
她的父親指著她脖子上的痕跡怒目圓睜,“哪個混蛋乾的?”
幽綠色的眼睛眨了眨,她翻出鏡子看見自己脖子上的吻痕,無所謂地打了個哈欠。
她的身上透著一股事後的慵懶與饜足,一副【我鬼混回來了】的樣子。
“以後帶他給你見見。”
父親氣得吹胡子瞪眼,隻覺得自家水靈靈的白菜被豬拱了,還胳膊肘朝外拐。
“你老實說,是那兩個小子中的哪一個?”
他自然也知道女兒與爆/炸物處理班的兩位警官相交甚密,很快鎖定了懷疑對象。
誰知這逆女似乎想起什麼,滿意地點點頭,“他們兩個都很棒!”
老父親眼前一黑,思想遭受極大衝擊力。
“你······哎,注意做好措施。”
要是那兩人在他部下,他鐵定給他倆穿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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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眼青年專注地用狙擊槍的瞄準鏡對準七百米外的人形靶。
隨著板機扣下,遠處人形靶的頭部炸開一個洞,緩緩倒下。
諸伏景光放下槍,揉了揉自己被後坐力撞得發酸的肩膀,察覺到身後的視線,緩緩轉身。
“鳴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