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眸女性忽然轉變態度,“難怪您的名字如此耳熟,原來您就是警校傳說,第一次射擊就全滿分的毛利小五郎啊!”
她變得熱切起來,“毛利老師現在一定成為厲害的警察了吧?”
被之前的誇耀吹捧地有些飄飄然的毛利小五郎頓住了,“其實我已經辭去的警察的工作,現在作為一位偵探繼續守護東京的民眾。”
明日香弦鳴笑著點頭,露出很崇拜的樣子,“我懂我懂,毛利老師就算當偵探也一定是鼎鼎有名的大偵探,您大概是太忙了才讓小蘭一個人做家務買菜吧?”
根本接不到委托·每日在事務所看賽馬·完全不忙·偵探毛利小五郎感覺膝蓋中了一箭,但麵對大美人的誇獎還是硬著頭皮接受了。
“不是我說,再忙也得顧著孩子啊,”明日香弦鳴邊說邊搖頭,“看小蘭瘦得,一看就是沒好好吃過飯。”
“孩子我給您送回來了,還有事我先走一步。”
說完她就離開了。
走廊裡隻剩下父女二人,樓下吹來的涼風帶走了毛利小五郎的酒意,他看著低著腦袋眼角發紅的女兒,忽然不知道要如何去麵對她。
毛利蘭抱住爸爸的大腿,眼睛一抹就開始哭,明日香姐姐說這招最管用,在離開料理店的時候順走了半管芥末。
芥末辣得淚水根本止不住,模糊的視線裡隻剩下爸爸慌張的臉,現在她應該努力地說出那些話。
“嗚嗚,爸爸我根本搶不到菜,每次一個人提著買的東西回家都好累,洗衣服也好累。”
“做飯的時候會不小心切到手,打掃衛生的時候夠不著高處查點從凳子上摔下來。我果然是笨小孩,所以爸爸才不願意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一直喝酒賭馬。”
雖然她做飯熟練以後已經很少切到手了,打掃衛生一個人也沒問題,不過既然明日香姐姐要她這麼說,為了幫助爸爸她也願意這麼做。
毛利小五郎顫抖著,看著抱住自己腰部的,小小的那一團,看著她手上的創口貼和紅痕,想要伸手去摸她的頭,卻因為抖得厲害遲遲落不到實處。
他捂住自己的臉,手指過於用力,以至於在臉頰留下深深的凹陷。
“我都做了些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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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弦鳴轉過巷口,走近自己停在大樓邊的車。
她最近調查到關於四年前炸彈犯的情報,對方每年都會給警視廳發隻有數字的傳真,但警方卻遲遲抓不到人,為此鬆田陣平近乎固執地呈遞調職申請,終於在十一月初轉入了搜查一課。
萩原研二本來也想跟著去,但上頭以爆處組不能同時失去兩個王牌為由扣留了他。
“我是什麼人質嗎?”
半長發的青年苦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目送著幼馴染帶著裝有個人物品的紙盒去了搜查一課。
明日香弦鳴對他們的這種行為欲言又止。
“你們真的了解東京的犯罪率嗎?”
搜查一課如同一個黑洞,會將不幸進入的所有警員吸入其中。而鬆田陣平進去以後就幾乎查無此人,他在明日香弦鳴這裡唯一的存在感是大半夜隔壁的開門聲,代表他還回家睡了覺。
期間明日香弦鳴和萩原研二共度良宵數次,把周邊的德意日法餐廳吃了個遍。有天晚上酒足飯飽回家時在門口撞上了一臉疲憊的鬆田陣平,和滿麵紅光精神飽滿的兩人一照麵,卷發警官的就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
“陣平?”
鬆田陣平毫不客氣地接過明日香弦鳴手裡提的鯛魚燒,即使被紅豆餡甜膩到皺眉,還是三下五除二地咽了下去。
“究竟為什麼,為什麼因為一些很奇怪的理由要對身邊的人痛下殺手啊?”
卷發警官痛苦地抓住自己的頭發。
“調查被害人社交關係,走訪錄口供,查監控,收集物證,開會討論……繞了大半圈最後發現凶手往往是被害人的的親人朋友。”
偵破刑事案件並不是偵探片裡當場收集證據將人逮捕那麼容易,要經過嚴格的程序規範,能在兩天內有個結果那是上天保佑,如果有人思路和線索一直沒斷那是天選之子。
明日香弦鳴現在回想起卷發警官當時的表情就想笑,她的馬自達已經近在眼前。
她注意到一個黑色的鬥篷人和一個金發灰西裝的青年,在樓梯間追打著,看上去很是危險。
後者怎麼看怎麼像降穀零。
忽然破空聲傳來,一扇鋼製門板從大樓的樓梯平台飛出,她趕忙後退數步。門板狠狠砸在車頂,飛濺的玻璃劃破了褲腳。
再抬眼看時,馬自達的車頂被砸凹陷下去,車門在乘軸上搖搖欲墜,淒淒慘慘。
她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