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 如鯁在喉的安室透(1 / 2)

金發黑皮的青年用極其複雜的眼神看向了明日香弦鳴,期間的沉重之意讓她有點心虛。

也是,這種愈合速度怎麼想都很奇怪,會嚇到他也很正常。

“不好意思,不過我也不想變成這樣的。”

如果有的選,明日香弦鳴更想擁有正常的身體。不會受傷、死亡固然很美好,但她對危險的感知力正在喪失。

因為沒有東西能夠傷害到她,於是便不會在意身邊可能的危險。換作之前,在知道東京各處可能存在炸彈,她是一定會在進入市政廳時用檢測儀確認建築安全的。

安室透咽下要說的話,這件事讓他如鯁在喉,但明日香弦鳴隻是衝他笑笑,“你會幫我保密的吧?”

嘴裡發苦,經驗豐富的情報工作者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們扒拉開麵前的廢石瓦礫,進入電影院內部,驚慌的群眾們縮在角落,有一個黑發姑娘邊打電話邊提著紙袋,小心地靠到了牆邊。

明日香弦鳴挑了挑眉,“看來還有家夥事沒解決。”

就在這時,手機瘋狂震動起來。

拿出來才發現已經有好幾個未接,都是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打的,明日香弦鳴隨手接起現在這個。

“喂,小弦鳴你應該沒有去看電影吧?”

萩原研二的聲音滿是嚴肅,還有一絲不易察覺地顫抖。

“不好意思,因為真的很期待能和你們一起看電影,不過看來你們現在還在忙呢。”

電話那頭的半長發青年握緊了拳頭。

他不該在今早出門時說出那樣的話。

因為不忍心看到她失落的樣子,於是指出他們還有結束工作後一起約會的可能性,但事實是炸彈犯讓他和鬆田陣平忙了一天,接到通知說米花市政廳爆炸,才想起今晚與戀人約定的地點就是那裡的電影院。

是他又失約了。

“你受傷沒有?那邊情況如何?”

鬆田陣平擠過來一個腦袋。

電話那頭的明日香弦鳴關閉炸彈檢測儀,對安室透豎起一根手指。

“我一點沒事,所以研二不許自責。”足夠了解戀人的她自然不難摸透對方的心理活動,“這裡還有一個定時炸彈,不過我能解決。”

安室透看著明日香弦鳴被暗紅血痕侵染的衣服,心中莫名苦澀。

不願意讓鬆田他們知道自己經曆過人體實驗,被改造成現在這樣,於是選擇了隱瞞,總是報喜不報憂。

為什麼這樣的事偏偏發生在了她身上?

“我們馬上過來。”

那頭的排爆專家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明日香弦鳴捂著額頭歎氣。

外麵進來的通道估計也炸得差不多了,貿然進來十分危險,況且她一個人又不是解決不了炸彈。

不過這些話說了他們也不會聽,固執己見是鬆田陣平的本色,萩原研二這家夥看上去乖巧,其實骨子裡也是個瘋狂的人,隻希望他們一切平安。

“去看看?”

她轉頭詢問安室透。

金發黑皮青年當然沒有拒絕,但明日香弦鳴走進後才覺得提著紙袋的黑發姑娘有點眼熟。

對方卻在看到她的瞬間就亮了眼睛,“明日香姐姐!”

“是小蘭啊。”

毛利蘭比起三年前出落得更漂亮了,麵容的稚氣被青春的靚麗取代,身周溫柔的氣質讓人十分舒服。

“我找了你好久,三年前忽然就失去聯係了。”

五年前把小朋友送回家後,明日香弦鳴就一直與對方保持了信件往來,主要內容是教導小朋友讀作《如何構建和諧家庭》,實為《如何拿捏你的父親》的家庭課程。

托她的福,現在毛利小五郎學會洗碗了,在家東西也不敢亂扔亂放,因為最終收拾的還是他自己。

毛利蘭見到她很是激動,不過現在情況緊急,也不是敘舊的時候,她拉著明日香弦鳴蹲下,指了指紙袋裡的東西。

明日香弦鳴發現對方的手裡還攥著一支電話,保持著通訊狀態。

“蘭!蘭,你在聽嗎?”

那頭少年的聲音帶上幾分焦急,莫名讓她想到剛剛的萩原研二。

“新一,我在聽。”

工藤新一開始試圖電話指揮毛利蘭拆彈,給明日香弦鳴看得額頭青筋直跳。

如果她沒記錯工藤新一現在才是個高中生,居然都已經有能夠指導他人拆彈的能力了嗎?

不過想想同年紀的鬆田陣平似乎也是這個鬼樣子,倒沒有讓少年偵探顯得太突兀。

“我來吧。”

明日香弦鳴接過毛利蘭手裡的剪刀,拆彈可是她的老本行。

“但是明日香姐姐你……”

綠眸女性豎起手指,壓在少女的唇上,她對著略帶猶豫的毛利蘭wink一下,“相信我吧。”

成熟年長女性的可靠感讓少女不自覺紅了臉,呐呐地嗯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