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槍響時,在做什麼?”
明日香弦鳴坐在桌對麵,接受著警方詢問。
“我在隔間調整衣飾。”
“能複述一下你出門後的經過嗎?”
她有些無奈,對這場發生在她身邊的案件,她目前並沒有什麼頭緒。
明日香弦鳴回憶著自己在衛生間的經曆。
她係好腰帶後打算出門與佐藤美合子攀談,不料這時隔間斷電,外麵響起了槍聲。
廁所隔間的門是往外推的,正好擋住了行凶者的身影,但根據彈道軌跡能判斷出大致身高。
不過她當時還看到了什麼反光又透明的東西,很大一塊……
“我看到了一把透明雨傘。”
“雖然沒看到凶手,但能推測出對方身高在一米八左右,應該是在透明雨傘上戳了洞,讓槍穿過洞口行凶。”
對麵的高木如實記錄,他身後的萩原研二了然,“難怪來參加宴會的客人中沒有檢測到硝煙反應。”
他又轉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目暮警官和白鳥警官,“佐藤是有什麼仇家嗎?”
圓臉的帽子警官露出難為情的神色,“佐藤性格很好,但私底下的人際往來我不太清楚。”
白鳥任三郎則搖搖頭。
萩原研二看出他們在刻意隱瞞什麼。
是不方便透露嗎?
半長發警官收回視線,手機震動。
“是鬆田。”
他接通了電話。
“那家夥在樓梯間繞了個彎,後來又混進賓客群,我跟丟了。剛剛查了監控,但那段時間正好斷電,沒有記錄。”
鬆田陣平的聲音很是平靜,沒有線索中斷的沮喪與失落,“我一會就到醫院了,先掛。”
幾人出了醫院臨時借給他們的會議室,卻看到毛利小五郎急匆匆地來到目暮警官身前,神情嚴肅。
“小蘭的情況怎麼樣?”
唇上有兩撇小胡子的大叔偵探此刻顯出幾分憔悴,“沒有受傷,但醫生說遭受了心理刺激,醒過來的時候不認得我了。”
目暮警官理解地點頭,“畢竟目擊了槍/擊現場,對她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是挺可怕的。”
明日香弦鳴插話,“不好意思,能讓我去看看小蘭嗎?”
“你是?”毛利小五郎見到她下意識有些發怵,自己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她。
“我是小蘭的朋友,之前一直信件往來。”
不知道親近的人在身邊會不會對蘭的記憶恢複有幫助。
毛利小五郎點頭同意,“在403病房,我妻子也在裡麵。”
他還找目暮警官有些事。
……
萩原研二跟上了明日香弦鳴,背地裡戳了戳她,“你的寫信對象就是那位小姐?”
黑發綠眸的女性回頭,盯著他的雙眼,“你讓你的女人哭泣了吧?”
下垂眼青年嚇得頭發都快炸起來了,感覺這句話令人尷尬的同時又很耳熟。
“為什麼突然這麼說啊?”
“這是小蘭告訴我,你曾經對工藤新一……啊,就是那個偵探小男孩說的話。”
萩原研二倒吸一口冷氣,頭皮發麻,死去的記憶開始毆打他。
明日香弦鳴麵不改色地吐槽,“好油膩。”
再一回頭,身邊的青年整個人都褪色了,不可置信地用那雙濕漉漉的下垂眼望向她。
淺紫色的雙眸寫滿了委屈與難過。
真是的,這樣都讓人不忍心欺負他了。
她歎了口氣,手指勾住戀人的手,“沒有嫌棄你的意思,隻是開個小玩笑,彆那麼緊繃了。”
萩原研二無奈地垂下眼,反握住她的手,“我隻是有點嚇到了,聽到槍聲的時候,以為你又出事了。”
黑發綠眸的女性聳聳肩,“我運氣一向不太好,所以研二要不要分一點給我?”
“要是真的可以的話,全部給你我也是願意的。”萩原研二湊到她耳邊,認真地詢問,“所以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