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原因的、來勢洶洶的。
這個明日香弦鳴讓他有些陌生,但無疑也是他愛著的一部分,萩原研二沒辦法辨彆明日香弦鳴身上有什麼是他不喜歡的,就仿佛隻要是她,一切就都能接受。
玄關隱約傳來聲響,萩原研二立即便意識到來著何人,片刻慌張後反倒想開了,大大方方讓來人看到客廳中的情形。
鬆田陣平一身正裝,西裝領口歪歪斜斜掛著一副墨鏡,手裡還提著公文包,腳下皮鞋在矮凳上換成了舒適的拖鞋。見到客廳中相擁的兩人先是一愣,隨即將公文包和墨鏡放在茶幾上,自己帶著深秋料峭寒意,毫不客氣地從身後——擁住了明日香弦鳴。
剛接觸之時,身後的人體溫有些涼,但很快便在呼吸間灼熱起來,這種火爐體質除了鬆田陣平沒有彆人。
幼馴染們默契地將她夾在中間,不至於喘不過氣卻讓她分毫不能逃脫,卷發青年湊到她耳邊,用氣聲詢問,“怎麼了,這麼著急,是要在客廳舉行什麼奇特的儀式?”
明日香弦鳴是調情的高手,那些玩鬨般的戀愛教科書與身份責任感大概隻讓她認識到一個初步的輪廓,夾雜著本能欲望的歡好則是她門輕熟路的手段。
幼馴染們隔著她對視,交換了一個眼神。萩原研二目光閃爍,自詡開放大膽的他這時候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鬆田陣平被明日香弦鳴推倒在沙發上。
一米八的精壯男人在她手下像一扇輕飄飄的門,瞬息之間綠眸女性就坐在了沙發邊緣,居高臨下看向他時,吐出的話語強勢萬分。
“陣平,我想讓你哭。”
鬆田陣平此刻已感受到一絲不妙,手臂撐住了沙發扶手,一滑就要脫身,不料女性修長的腿已先一步抵在身側,叛徒萩原研二則微笑著堵在了他的另一邊。
“來,乖陣平,哭給我看吧~”
卷發青年勉強咽了口唾沫,喉結不安地滾動,“你彆這樣說話。”
明日香弦鳴沒有回應他,對萩原研二命令道,“按住他。”
大概沒人告訴過鬆田陣平,當他放下那身酷哥派頭,收起冷冽的氣勢,無措地被人壓製時,那雙霧藍桃花眼是如此的——嫵媚動人。
“等等,彆在這裡……彆在他麵前。”
慌不擇路之下奇怪的發言,明日香弦鳴差點以為自己在當牛頭人。
“你放心,一會你就在意不到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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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畢,萩原研二和明日香弦鳴一人挨了鬆田陣平一腳,好在施暴者精疲力竭,踹得也不怎麼痛。
剛含入口中的煙被半長發青年伸手取出,明日香弦鳴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我沒想抽。”
事後煙固然令人心情愉悅,但她沒有讓彆人抽二手煙的習慣,她隻是叼在嘴裡解解饞。
躺在明日香弦鳴左邊的鬆田陣平瞪了她一眼,“我舉報,這家夥今天第二包了。”
“不是,你都沒回家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出門時正好看到你新開了一包,你剛剛從煙盒裡取煙的時候,裡麵的煙是滿的。”
默然無語,被擠在中間的人承擔著兩人不讚同的目光。
“吸煙有害健康!”萩原研二皺眉道。
躺在這裡的三個人都是煙鬼,也不知道他倆怎麼有理由教訓她。
“你在嘟囔什麼?”鬆田陣平眼神犀利。
黑發綠眸的女性把那一整盒煙砸了出去,撞在衣櫃上一個反彈,精準地投進了垃圾桶。
“我說,不如我們三個一起戒煙。”
她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成癮物質對這具意識凝聚的身體危害不大。但身邊為了緩解拆彈時壓力的兩個排爆專家,一天少說也有十來支,再加上執行任務時積累的各種暗傷。他們可都是肉體凡胎,彆看現在年輕可勁糙,老了有夠受的。
鬆田陣平大概也來了脾氣,“戒煙就戒煙,你要是沒忍住又抽,可有什麼懲罰?”
“我去警視廳給你送一個月的便當!”明日香弦鳴綠眸轉了轉,“那你呢?萬一你沒忍住?”
卷發青年脖子一梗,“下次你再動手我絕不反抗。”
萩原研二神情複雜地盯著他,被明日香弦鳴問及時摸了摸鼻子,“我就一周不碰車吧。”
他沒有幼馴染那樣的破例,尤其明日香弦鳴顯然是個壞家夥,但對他這種嗜好飆車的人來說,也算是足夠大的懲罰了。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鬆田陣平疲憊又困倦,戀人依偎在身邊,微溫柔軟的觸感從相交的皮膚傳來,他幾乎以為自己已經睡著。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明日香弦鳴問,“之前組織的那件事處理好了吧?”
卷發青年痛苦地深吸一口氣,用被子蒙住了腦袋,“你能不能彆在床上談工作。”
他轉身背對黑發女人,半晌。
“……處理好了。”
萩原研二露出得逞的笑,將人摟入懷中,闔上雙眼。
她用氣音在他耳邊問,“什麼時候學的偽聲?”
接著又傳來了小聲的、屬於明日香弦鳴的聲音。
“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