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禹難以置信地看向首領以及跟在首領身後所有高乾,正是住在特彆居民區的高級官員,以往的信仰在卞禹的心中搖搖欲墜,他想起白蟒隊的隊友死不瞑目,狠狠抵住小姑娘的後背。
小姑娘嚇得臉色變了,尖聲道:“救我。”
看到這的首領徹底慌了,怒吼道:“放下安吉!”
“什麼!”卞禹目眥儘裂,“誰是安吉!”
失了聲的首領臉色難看起來,他努力不去看周圍人的反應。
聽到動靜的李間終於明白早先的詭異感來自哪裡。
安吉,安吉,安吉,聽著就像小女孩的名字。
卞禹劫持女孩朝李間的方向步步逼近,封浩浩緊緊跟著卞禹,抓緊卞禹的衣角,所有人害怕地躲向兩側,為卞禹讓出一條通道。
卞禹看著跟在首領身邊的長官,他心中荒蕪,他質問道:“白蟒隊是不是你們派人殺掉的?”
首領沒有說話。
“快說!”卞禹怒吼道,匕首更用力地抵上小姑娘。
首領沒有說話,隻憤怒地瞪著卞禹,長官一手攔下首領,猶豫片刻終於撕下偽善的麵目,上前道:“是。”
真相大白,眾人嘩然,什麼狗屁的詛咒,什麼狗屁的沒有出巡專隊的隊員能活過三十歲,全都是陰謀。
卞禹險些脫力,生他養他的基地竟是吃人的惡魔,白蟒隊選擇他的那一天,他無權拒絕,每一個在基地的人最終會分配到各個地方,他們各司其職,全心全意地保護基地及人類。
他想起母親上吊後臉腫得和豬頭一樣,脖頸紫的發脹,雙腿因失禁流滿了腥臭的液體,喪屍讓母親失去了家園,失去了雙親,失去了人性,基地卻利用喪屍奪走僅剩的唯一一個兒子。
奔向李間的這條路讓卞禹覺得無比漫長,他的信仰在一點點地崩塌,直至土崩瓦解。
“放我們走,否則...”卞禹狠狠拽起小女孩的頭發。
所有士兵的槍對準李間,李間咽了咽口水,如果所有的子彈打到心臟,自己必死無疑。
卞禹發了狠,將小女孩的頭顱提起逼近首領。
“彆激動,彆激動,有話好好說。”首領臉色煞白,猙獰得近乎醜陋,安吉是他手上最大的王牌,多虧了安吉,讓他做了人上人,他示意所有士兵將槍放下。
卞禹終於站在李間的身邊,封浩浩立馬撲進李間的懷中。
李間想看封浩浩的傷勢,對方抱得很緊,他擔憂道:“沒有大礙?”
“沒有。”
李間將手搭在卞禹的肩上捏了捏,以示安慰。
“給我準備一輛車,”卞禹發狠道,見首領沒有反應,他將匕首刺進兩厘米,小女孩大張口呼吸,滿臉驚恐,“快點!”
“給他!”首領命令士兵。
一輛裝甲車開進人群中,停在了三人的身邊,李間和封浩浩率先上車,卞禹和李間對視,一段時間的相處早已讓他們有默契。
卞禹在上車前,將小女孩脖頸上的紅長條及神會衣袍對準所有人,高呼道:“這是你們的教皇,一個A級喪屍扮演的教皇。”
首領動了怒,“閉嘴!”
“基地一直在糟蹋我們的信任,他們利用喪喪屍給我們建了一座圍城,如果我沒有活下來,永遠不會有人知道真相。”卞禹的講話令人震聾發聵。
首領坐不住了,他命令所有士兵將槍對準車輛,隻有少部分士兵舉起了槍,他們滿臉質疑。
“我,不再是方塊基地的一員,我會帶走這座城市的所有喪屍。”卞禹將匕首狠狠刺進小女孩的心臟,他拔出匕首,黑藍色的血液濺了他一臉,他將小女孩狠狠推了出去,他快速鑽進車中,關了門。
離得最近的首領接住了小女孩,他顫抖地摸上女孩的心臟,這顆活了兩百多年的心臟跳得緩慢直至停止跳動,他崩潰地將血液撈起試圖塞進傷口中,“媽的,彆死,彆死,你死了,我的基地怎麼辦?”
“你瘋了!我們還沒有開出去。”李間看著後視鏡那位長官一把奪過槍支,瞄準他們發射,他心驚肉跳。
“走吧,他們動不了我們。”卞禹整個人相當疲憊。
李間向後視鏡看,原本舉起槍支的人被前仆後繼的百姓吞噬,直至看不到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