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家夥 他到底哪來的?(1 / 2)

1.

發現阪田銀時趴著倒在我店門口時,是淩晨五點。

遠處雲際散發著一點點微光,我在呼吸都帶著晨霧濕氣的破曉時分裡歎了口氣,目不斜視,輕輕地用腳尖踢了踢地上人的腰際。

“喂,萬事屋旦那。快醒醒,太陽公公出來了。”

地上的人沒有回答。

隻是我今天穿的是木屐,還因為偷懶沒有穿足袋,在剛剛短暫地接觸中能明顯感覺到他因為我的動作身軀一震。

盤算著他大概是喝到幾點才搖搖晃晃地迷失在人生的旅途上,我收回了看向遠方的視線,攏著袖子蹲下身,不帶一絲深意地拍了拍他的後腰窩,緊接著一拳錘下去。

“嘶——痛!!”

應該是裝死的男人像條掙紮的脫水魚一樣昂起腦袋發出了含糊不清的埋怨聲。

“痛痛痛...啊...怎麼回事?現在是什麼年代...?為什麼年輕的女孩已經失去了尊老愛幼的美好品格,居然對著淒慘倒在地上的失足青年沒有一點應有的憐憫之心...?啊、剛剛好像有人失去了他的腰、失去了作為男人最為寶貴的——”

“嗯,什麼?”我附耳做出了傾聽的動作,“你是想我用沒有穿襪子的腳狠狠幫你踩背是嗎?”

“.......”

“彆以為把臉又埋進地裡麵我就看不到,旦那,你是來還我錢的嗎?”

平趴在地上的人磨磨蹭蹭地用手把耳朵捂住了。

“我說真的,我根本搬不動你。”我開始用手指戳著他的肱二頭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地上的人處於精神緊繃的狀態,我非但沒有傳聞中那種【按下去感覺手指陷進去肌肉裡】的舒適觸感,反而指尖被他硬邦邦的肌肉硌得慌。

“這麼想當我店門口的玄關墊也不是不行,隻是我這裡不需要被人每踩一腳就會發出詭異嚎叫的墊子哦?請在幾個小時後被客人踩時保持和現在這般一言不發的狀態,可以嗎。”

“不不不!真選組那臭小子崩壞的氣息已經傳染到你身上了。”阪田銀時忍不住哀嚎道,他甚至在我準備拍他屁股時精準地把身體一挪,翻了個身做出微妙的側躺之姿。

見鬼的,我怎麼還覺得有點嫵媚。

“那你為什麼不回家?”我垂眸問道,“又害怕一身酒氣回去熏到小孩——見鬼,你什麼時候會這麼體貼?而且這話聽起來真的好怪。”

不知道我看起來是不是好像一個在規勸出軌男人回家的茶係女性,我在阪田銀時欲言又止的表情中掩著嘴打了個哈欠:“怎麼你就一點不困呢...醉酒之後怎麼可以精神怎麼好?還是說你——”

根本就沒喝醉呢?

“咳咳、”

阪田銀時慢吞吞地爬起來,煞有其事地盤著腿坐在了地上。

“老板娘,暫時收留一下阿銀吧。”他語氣裡帶著點討好的意味,“就五個小時。”

“到點就——“

“回去。彆老是把我這當鐘點房啊。”我困倦地眯了眯眼,“...我搬不動你,給我自己走進去...彆笑了,站起來了就趕緊拉我一把,低血糖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甜品店老板娘都低血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