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是在港口Mafia再次見到言的，言坐在辦公桌後麵雙手成塔狀，看著森鷗外的眼神滿滿的趣味。

森鷗外不用觀察都能直覺發現言對自己某種惡趣味，不過森鷗外並不是很在意，有價值的人才有談判的資本。

“那麼，森先生，合作已經結束，你還有什麼事情嗎？”言異常乾脆的用過就丟，完全不管這個合作是她起頭，與謝野晶子至今被她藏匿，還有港口Mafia莫名挑釁‘乾掉’一個政、治勢力的事情要收尾。

我都幫你收尾了，你還想怎麼樣？

言理直氣壯的對森鷗外用過就丟，那個‘首領想要組織奴隸’，似乎隻是說來玩的一樣。

“首領大人～”森鷗外眼底帶著笑意，“我好用嗎？”

“非常好用。”言已經猜到森鷗外想做什麼，但是那跟她現在想跟森鷗外打機鋒有什麼關係？

“那麼首領大人，我能成為您的助手嗎？”森鷗外的訴求說得是那麼自然，就好像是在平靜的詢問今天天氣怎麼樣。

港口Mafia的首領擁有絕對的權利，首領之下是五位乾部，現在的乾部隻有大佐跟紅葉，其他人都被言清理掉了，前首領的五個乾部本來就不全，言跟大佐還有兩個被言清理掉的人，言上位之後，除了把紅葉提上乾部職位，完全沒有補全的意思。

乾部之下各自的下屬權利明確，港口Mafia唯一權利含糊的，就是首領助手，比如：加州清光。

加州清光的權利其實是超綱的，不過言願意，而且加州清光對言的主控有目共睹，能力出眾的加州成為乾部都沒有問題，隻是他不願意占據乾部的職位而使言失去一個能提升的下屬而已。

言的助理分兩種：普通的工具人、刀劍。

“助理？”言輕笑，“森先～生～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會信任你？”

是什麼讓一個了解森鷗外的港口Mafia首領會覺得森鷗外這種人值得信任？

“因為我很能乾不是嗎？”森鷗外笑容不變，“而且，我沒有退路了。”

看著可憐兮兮的森鷗外，言隻有看戲一種情緒，誰信他沒有後路誰是傻子。

森鷗外以前留下的‘遺產’本身就是為了脫身丟出來的‘餌’，森鷗外從來沒有回收的意願，這次被森鷗外收回，也是隨手丟給了言的人。

要真因為這個而失去後路，森首領會笑死。

“可以哦。”言並沒有拒絕，“不過，你真的明白成為我的助手會是什麼情況嗎？”

介於言沒有清理小壞蛋太宰治放出去的‘想要森鷗外成為情、婦’的流言的情況下，森鷗外出現在言的身邊，那就是無論他能力多強，做了多少事，都會打上言的印記。

為什麼呢？言對森鷗外是前幾個選項，但又不是唯一選項，他還可以去異能特務科……嗯？

言眯了下眼，該不會是因為，不願意吧？黑方雖然亂了一點，卻慕強，森鷗外能混得如魚得水，這裡，很‘自由’。

“為什麼會願意留下我呢？”老實說森鷗外對於自己的成功率推測是一半一半，上一次短暫的接觸，再加上現在的短短幾句話的功夫，森鷗外已經對言的性格有所了解，這是一個隨心所欲的有底線的首領。

“因為你的能力。”言沒跟人玩猜謎的意願，“你是難得的腦力派。”

“但我並不認可你的價值觀。”

森鷗外了然，“為了晶子？”

“不，為了更多。”言的眼睛跟三日月一樣眼含新月，當她收斂情緒的時候，比三日月還像是付喪神，或者說，非人感要比感情細膩的三日月更強。“我看到了你把所有的東西都量化的價值觀，太浪費了，人的情感，不能被計算。”

言前世所在的世界，普通的人類在各種情感的驅使下做出過多大的‘奇跡’言是見過的。作為普通社會下生活的言，比早已習慣‘異能者’身份的森鷗外更能理解‘奇跡’的含義。

森鷗外對言的話不置可否，他現在隻是想要一個平台，並沒有認可言的意思，真要說的話，那就是覺得言很有意思，像是一個擺在眼前的拚圖，他想看看到底能拚湊出一個什麼樣的人。

森鷗外雖然獲得了新工作，入職卻不是現在，言丟給他一棟彆墅跟一張卡，讓他去把自己的私人事情處理完，一周後再來報道。

等森鷗外離開，燭台切端著點心跟茶水進來。

“主人，森鷗外加入港口Mafia真的好嗎？他不像是會屈居於人下的男人。”燭台切見識過太多優秀的人類，各種各樣的，自然能看出森鷗外的本性，他絕對是習慣把自己立於掌控者地位的人。

“沒關係，森鷗外非常識時務。”言給出這個評價的時候表情有點古怪，“怎麼說呢……這人，底線非常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