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那白鳥來曆不凡,衝著昆侖山飛來時周身裹著五色光芒,散發著讓人恐怖的威壓,落地後光芒消散現出身形來,渾身威壓散去,附近的精怪才敢靠近。
玉鼎聽了也有些好奇,“真有你們說的那樣神奇?”
見玉鼎有些不相信,這些小精怪們便將玉鼎引到那白鳥掉落的地方。
那裡果然有一隻身形龐大白鳥,玉鼎倒不覺得它模樣怪異,反而覺得這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鳥類了。
翎羽如雪,潔白無暇,泛著淡淡的光澤,昏死中的白鳥蜷縮成一團,好像一個小山丘。
頭頂上那一簇冠羽半掩在翅膀的羽毛下,伴隨著微弱的呼吸,輕輕顫動,長長的尾羽無力地散落在身後,有些狼狽。
玉鼎感覺到那巨大白鳥身上十分微弱的氣息,知道它是受了重傷,如此身形龐大的家夥,即使昏死過去,也讓人不敢小覷。
隔著護山結界細細打量一番後,玉鼎心中猜測,這白鳥的樣貌倒是不常見,莫非是什麼上古神獸?
若是能降服這大白鳥做自己的坐騎就好了,這大白鳥可比師父、大師伯和三師叔他們那些奇形怪狀的坐騎漂亮多了!
玉鼎暢想了一番,才收住心中的念頭,看這大白鳥一副馬上就要一命嗚呼的樣子,當務之急還是要吊住它的一條命,再說坐騎的事吧。
剛想打開結界將白鳥拖進來,隨即又想到這大白鳥來曆不明,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若是貿然將它帶入昆侖山,被師父知道後,恐怕要責罰她,這樣豈不是給自己惹了麻煩?
師父一向不喜歡這些帶毛畜牲,當然,不帶毛的也不喜歡,若是見到這白鳥,定要罵一句,“哪裡來的扁毛畜牲,還不快打出去!”
若是這大白鳥願意當自己的坐騎還好,想必師父會同意她將大白鳥帶回玉虛宮,反正玉虛宮也養著師父的坐騎,若是這大白鳥不願意,那怎麼辦?
想到這裡,玉鼎往前邁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玉鼎心中有些猶豫,又看了看那大白鳥小山丘一樣的身軀,便問身旁的精怪們,“你們知不知道它受了什麼傷,要服用什麼丹藥?”
雖然暫時不能將它帶入昆侖山,但是去大師伯那裡討要幾粒丹藥應該是可行的。
等它醒了,就問它願不願意做她的坐騎,之後就好辦了,它願意就將它帶回玉虛宮,讓師父幫忙締結契約,若是不願,那也簡單,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
一隻有見識的精怪道:“先前這白鳥化成光團飛來時帶著威壓,想必早已經得道化形,如今現出原形,奄奄一息,恐怕是法力耗儘,修為損毀。
聽說外邊的修士鬥法十分凶殘,總要有一方隕落才肯罷休,依我看,這白鳥這樣子倒有形神俱滅之勢。至於該服用哪種丹藥,我們也不知。”
它們不過是才開了靈智的生靈,還不曾化形,也沒有和彆人鬥法的機會,哪裡知道怎麼治療傷勢,它們知道的信息也都是從彆處聽來的。
玉鼎聽了這話有些驚訝,竟然這麼嚴重,她本來以為這白鳥頂多是傷勢重了一些,沒想到竟然到了神魂不保的地步。
看來昆侖山外麵的世界很危險嘛!
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將這白鳥打成這樣,轉念一想,這白鳥彆不是中看不中用啊,看著倒是威風凜凜的,若是修為太低,等到日後,她帶著這大白鳥出去出去豈不是還要保護它?
越想越多,玉鼎甩甩頭,將腦中的思緒都甩開,先不想這些了,反正找大師伯要幾顆丹藥也不是什麼麻煩事,先讓這大白鳥醒來再說。
玉鼎步入八景宮內,站在空曠的大殿上,恭敬道:“大師伯,玉鼎前來拜見!”
過了片刻,從大殿的後方傳來一道聲音,“進來吧,來丹爐房。”
得到許可,玉鼎才繞過大殿,往後麵去。
踏入丹爐房,就看見一老者端坐在正上方的雲塌上,手持太乙拂塵,雙目微闔,玉鼎進來行禮後才抬眼看向她。
這太清老子的形象是一名老者沒錯,可那周身的氣度卻是不凡,那雙眼睛威勢攝人。
玉鼎小時候倒是常常被嚇哭,現在已經十分淡定了,“大師伯,弟子此次前來,是想向大師伯討要一些丹藥。”
昆侖山上隻有玉鼎這麼一個小輩,三清都將她當作弟子教導,法器丹藥自然不吝嗇。
討要丹藥不過是件小事,老子沒有不答應的,便問:“你想要些什麼丹藥?”
玉鼎將肚中已經打好的腹稿說出來,“昆侖山上靈氣濃鬱,許多生靈開智化形,有些生性好鬥的,便鬥起法來,雙方都不肯服氣,打鬥起來形神俱損。大師伯這裡有沒有能治療它們傷勢的丹藥?弟子想討要一些,好救治那些小妖。”
說完,玉鼎有些心虛,便低下頭,不敢和老子對視,怕心虛會從自己的眼睛裡流露出來,把自己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