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修煉的時候更喜歡變回原形,臥在蒲團上。看到案幾上的東西,他眼前一亮,變成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模樣。
白鶴在一堆小玩意兒中扒拉了幾下,挑揀了幾樣他喜歡的,隨即有些哀怨道:“師叔不是說出門訪友嗎?我怎麼不知道師叔在凡間還有朋友的,出門訪友是借口,其實就是下山去玩,隻是不想帶著我。”
“我確實是下山訪友去了,不過好友不在家,我就去人間走了一趟,看見這些小玩意,想著你喜歡,還給你買了一些。既然你不信我,那就把這些東西還給我。”
玉鼎伸手去拿白鶴手中的東西,白鶴連忙將東西收起來,“我開玩笑的,師叔,我當然信你了,師叔說什麼都是對的。師叔出門訪友還不忘記給我帶禮物,師叔對我太好了。”
玉鼎收回手,“這還差不多。我回去修煉了,沒事彆來打擾我。”
話音未落,外邊就傳來一陣動靜,玉鼎看向白鶴,問他:“這是怎麼了?”
白鶴先是搖頭,隨後又道:“應該是師叔們在鬥法。”
“師父不是不許他們在昆侖山上打鬥嗎?怎麼師父不在,他們就把師父的話當作耳旁風了?”
白鶴道:“不知為何,近日師叔們和碧遊宮的師叔們之間總是容易起爭執,一言不合就開打,怎麼勸都不聽。”
聞言,玉鼎的臉上帶著幾分若有所思,片刻之後,她道:“我出去看看。”
玉鼎順著聲音來源過去,看到太乙和趙公明在鬥法,不遠處還有玉虛宮和碧遊宮的弟子站在祥雲上圍觀。
玉虛宮的弟子也在其中,好啊,全部都在看戲,沒有一個人上前相勸的,真是不把師父的話放在心上。
見二人打得難舍難分,玉鼎飛身上前,一人給了一掌,將二人分開。
被一掌擊飛後,趙公明怒道:“是誰暗算我!”
玉鼎沒有理會他,碧遊宮的事不歸她管,玉鼎看向玉虛宮眾人,麵帶笑意,笑意卻不達眼底,“師父說過,不許在昆侖山鬥法,彆站著了,快回去修煉吧。”
玉虛宮弟子知道察言觀色,看出來玉鼎生氣了,不敢多說什麼,連忙扶起摔落在地的太乙,跟著玉鼎回玉虛宮。
回到玉虛宮,玉鼎臉上的笑容淡下來,視線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見眾人麵上都有幾分忐忑,玉鼎心中搖搖頭,明知故犯。
玉鼎的目光繞了一圈,落在最前麵的人身上,“廣成子,你來說。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們連師父的話都不聽,一個人不聽也就算了,你們這麼多人,也不知道勸勸,非要在昆侖山上和彆人大打出手。”
被點中的廣成子上前一步,“師姐,不是我等不聽師父的教導,實在是那趙公明出言不遜,言語間對我們師兄弟很是看不上,說我們玉虛宮弟子比不上碧遊宮的人,我們氣不過,就同他理論,最後索性兩宮各派一人鬥法,分出勝負來。”
玉鼎點點頭,“哦,原來是意氣之爭,等師父回來了,我會如實回稟,各位師弟回去修煉吧。”
“師姐……”
見他們不服,玉鼎停住腳步,“有這個時間和人鬥氣,不如回去修煉,修為沒有長進,被人冷嘲熱諷,我能有什麼辦法?就算我把碧遊宮的人都打一頓,難道他們就會對你們服氣?”
想了想,玉鼎又道:“不過是被人說了幾句,就受不了了,哪來的那麼大的氣性?都回去抄書,先抄個幾百遍,去去你們身上的浮躁之氣。”
說完,也不管身後眾人的反應,徑自離去。
轉過拐角,白鶴追了上來,他歎了一口氣,“最近師叔們都有些沉不住氣,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
玉鼎不在意道:“管他們受了什麼刺激呢,若是沉不住氣,那就多抄幾百遍經書好了,抄不完不許出玉虛宮的大門,這樣他們就沒辦法出去惹事了,一切等師父回來再說。”
白鶴拍手道:“這可真是個好辦法啊,師叔。等師祖回來了,定會誇獎師叔的。”
玉鼎拍拍他的腦袋,“好了好了,彆誇了,我下次下山一定帶著你。你去看著他們,一定要他們一個字一個字手抄,不許他們用法術來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