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哄 不死心啊?(2 / 2)

難哄 竹已 4937 字 9個月前

不單是這方麵的問題,還有其他的安全隱患。

之前因為某個群租房用電超負荷引起火災,南蕪政府已經開始重視這個事情,等政策批下來了,也要開始管理了。

溫以凡點頭,道了聲謝。

外頭天已經亮了。

她乾脆直接回了台裡。

回南蕪之後,溫以凡通過社招,往南蕪電視台都市頻道《傳達》欄目投了簡曆。

《傳達》是台裡的一檔民生新聞欄目,以報道本市以及周邊縣城鎮的民生新聞為主,主旨在於“關注百姓生活,傳達百姓聲音”。

溫以凡覺得自己這情況還挺需要被關注的,胡亂想著要不要把這個事情當個選題報上去,邊進了辦公室。

裡頭燈亮著,但沒人。

她到茶水間泡了杯咖啡,這會兒實在沒什麼精神,連早餐都沒胃口吃。但她也睡不著,刷了刷新聞APP便開始寫稿。

一整天下來過得渾渾噩噩。

新來的實習生付壯跟她一塊外出采訪時,表情一直欲言又止的,最後還是沒忍住說:“以凡姐,我是不是哪兒做錯了?”

溫以凡才意識到自己這起床氣持續了快一天了。

直到熬到交上去的新聞上單,溫以凡頭一回沒選擇加班,直接收拾東西走人。

夜裡氣溫低,寒風仿若鋒利的冰刃,刮過耳際。

沒走幾步,溫以凡就收到了鐘思喬的消息。

鐘思喬:【溫以凡,我死了。】

“……”

溫以凡:【?】

鐘思喬:【我!真的!要!死!了!】

鐘思喬:【我的手鏈不見了!】

鐘思喬:【我男神送我的!我都沒戴過幾次呢嗚嗚嗚嗚!】

溫以凡:【沒找著嗎?】

鐘思喬:【對TAT】

鐘思喬:【我今早在公司才發現不見的,我還以為在家裡,但剛剛回家之後也沒找到。】

鐘思喬:【但我感覺是落在桑延那酒吧了。】

鐘思喬:【你下班之後幫我去問一下吧,我這去上安太遠了。】

溫以凡:【行。】

溫以凡:【你也彆太著急了。】

溫以凡腦子像生鏽了似的,遲鈍地思考著方向,而後才重新抬了腳。所幸是墮落街距離這並不遠,走個七八分鐘就能到。

再往裡,找到“加班”酒吧。

她走了進去。

跟昨晚的風格不同,圓台上的位置被搖滾樂隊取代,音樂聲重到讓人耳朵發麻。酒吧內燈光昏沉,氣氛高昂,五光十色的燈光飛速劃過。

溫以凡走到吧台前。

裡邊還是上回那個黃毛調酒師。

溫以凡喊住他:“您好。”

調酒師露出個笑容:“晚上好,女士。想喝點什麼?”

溫以凡搖了搖頭,直白地提了來意:“我昨天跟朋友過來的時候,掉了一條手鏈,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撿到?”

聽到這話,調酒師似是認出她了,立刻點頭:“有的,您稍等一下。”

“好的,麻煩您了。”

溫以凡站在原地等。

看著調酒師拉開一側的抽屜,在裡頭翻了翻。隨後又拉開另一側,又翻了翻。他的動作突然停住,抬頭朝某個方向招手,喊了聲:“餘卓。”

被喚作“餘卓”的服務員走過來:“誒。小何哥,怎麼了?”

溫以凡看過去。

一眼認出是昨天往她身上灑了酒的服務員。

調酒師納悶道:“昨天你撿到的手鏈,我不是收這兒了嗎?咋沒找到。”

“啊?那手鏈……”餘卓也懵,又突然想起,“噢,對了。延哥下來拿衣服的時候,把那手鏈也拿走了。”

“……”

以為自己聽錯,溫以凡一愣,沒忍住出聲:“什麼?”

餘卓下意識重複:“被延哥拿了。”

“……”

這次溫以凡聽得一清二楚,還有點兒不敢相信。

一個開了這麼大家酒吧的老板。

居然,這麼明目張膽地將客人不小心遺落的財產據為己有。

調酒師顯然不知道這個事兒,一臉莫名其妙:“延哥怎麼會拿?那他去哪了?剛剛不是還在的嗎?”

餘卓像個天然呆:“我不知道啊。”

安靜片刻。

調酒師有些尷尬地看回溫以凡:“抱歉,我們這兒的失物一般是老板在管。要不您先留一下聯係方式,或者您稍微等等,我現在聯係一下老板。”

溫以凡不想在這兒呆太久,覺得明天過來拿也一樣:“沒關係,我留聯係方式吧。”

“好的。”調酒師從旁邊抽了張名片給她,“您寫在上麵吧。”

溫以凡低頭往上麵寫了一串號碼,遞回給他:“那麻煩您再幫忙找找。如果找到了,打這個號碼就可以——”

話還沒說完。

名片突然被人從身後抽走。

溫以凡猝不及防地回頭。

就見桑延站在她身後,距離靠得很近,像將她禁錮。他生得瘦高俊朗,此時微側著頭,輕描淡寫地往名片上掃了兩眼。

而後,與她的目光對上。

燈紅酒綠的場景,震耳欲聾的音樂,以及煙草與檀木混雜的香氣。

男人眉眼天生帶冷感,此刻卻摻了點吊兒郎當。

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神。

像是把她認出來了。

倏忽間。

他的唇角一鬆,似笑非笑道:“不死心啊?”

沒懂他的話,溫以凡怔住。

桑延隨手把名片扔回她麵前,慢慢站直,與她拉開距離。

“特地過來留聯係方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