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優紀仔細打量著降穀零的臉色,見他真的沒有什麼勉強的地方,才稍微放下心來。
隻是想到自己昨天沒有跟降穀零一起放學回家,降穀零就受傷了,小優紀心裡有點愧疚,她給降穀零貼完創可貼之後,說道:“零,以後我們都一起回家吧。”
降穀零慌忙說道:“我真的沒事兒,就是不小心摔傷的。”
小優紀歪頭笑道:“那我們一起回家,以後零要是再摔倒了,我可以扶住你,不讓你摔倒。”
降穀零頓時呆住了,他沉默了下來,半晌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他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創可貼,低低的應了一聲:“嗯,好。”
在快要上課的時候,同學們陸陸續續的都來齊了。
小優紀注意到之前說過降穀零壞話的中田三郎等男同學臉上也有一些擦傷淤青,聰明的她不由得懷疑起中田三郎等人。
於是趁著降穀零課間去上廁所的時候,她找到中田三郎,看著他臉上的傷,問道:“你是怎麼受傷的?”
中田三郎還以為她是來關心自己的,驚喜不已,連忙賣慘,在她麵前控訴降穀零:“月宮同學,我身上的傷都是降穀零那家夥打的,他是個壞小子,喜歡打架,打人特彆痛。你以後不要再跟他一塊兒玩了,他會打你的。”
“不會!”小優紀堅定的說道,“零他才不是那種會欺負人的壞孩子,是你們想欺負零吧?”她用失望又討厭的目光看著中田三郎,“你們喜歡欺負人,真討厭!”
說完小優紀就轉身跑掉了,她才不要跟這些欺負人的壞同學交朋友呢。
中田三郎呆若木雞,如遭雷擊,他、他被月宮同學討厭了?
小優紀知道降穀零不願意把中田三郎欺負他的事情告訴她,是有自己的想法,作為好朋友應該體貼的不要去揭開對方的痛處,但也不能對朋友的困境不管不問。
小優紀決定以後上下學再也不跟降穀零分開了,堅決不給彆人再欺負降穀零的機會!
她看向降穀零還沒有回來的空位,小跑著去找老師,請求老師給降穀零換一張課桌,沒有那些寫著辱罵話語的課桌。
老師對降穀零在班級裡被歧視的情況是有所了解的,但了解的不多,因為之前有幾次鬨到老師麵前了,老師卻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解決的。
老師聯係過雙方孩子的家長,中田三郎的家長對自己孩子欺負同學的行為是縱容的態度,而降穀零的家長總是很忙,忙到電話都有時候聯係不上,更彆提來學校裡給兒子撐腰了。
降穀零沒有家長出頭,中田三郎的家長就更不會怕他一個小孩子了。
老師麵對這種情況也多數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為了省麻煩,多半是選擇委屈降穀零的,因為降穀零沒有家長撐腰,委屈他不用擔心有家長來學校裡鬨事。但如果處罰中田三郎,中田三郎的家長會來學校鬨事的。
不過老師雖然一直在和稀泥,但對降穀零還是有幾分同情的,在小優紀找過來請求幫忙給降穀零換一張課桌,這種事對老師而言隻是一件小事,就答應了下來。
不過換課桌要等中午放學之後,教室裡沒人了再換。
小優紀得到老師的答應之後,高高興興的回到了教室。
此時降穀零已經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他正安安靜靜的看著書,陽光透過窗戶玻璃照射到他的側臉上,還帶著幾分嬰兒肥的小臉被陽光照耀出健康的蜜色光澤,就算臉上貼著可愛帶著小貓咪圖案的創可貼,也隻是給他的可愛加倍。
小優紀剛一跨進教室的門,正在看書的降穀零就仿佛感知到了她的到來一樣,抬起頭來看向她,衝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小優紀加快腳步,步履輕盈的走到降穀零身邊坐下。
降穀零好奇的側首看她,問道:“優紀,你去哪兒了?”
小優紀回答道:“我去老師辦公室了。”
小優紀沒辦法對好朋友說謊,但她不想把自己找老師的目的告訴降穀零,她不想讓降穀零覺得她在同情他,他也不需要彆人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