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怪水坐頭 琴聲雖妙,可彆受了魅惑……(2 / 2)

雲旗雖然討厭這個臭小子,可還是告訴了他製服水坐頭的辦法。

水坐頭屬於木係妖怪,要害是那家夥的腳,隻要戳壞了那家夥的腳,毀了它的根基,就好收拾了。

水坐頭行於水上時,要想擊中那家夥的腳,就隻能從弱水河中潛泳過去。

花九州當然知道,這弱水河中都是些凶猛的蠃(luǒ)魚。

這蠃魚長得像蛇,嘴中都是尖牙。

腮頰處像翅膀一樣的鰭上,有著鋸齒狀鋒利的邊緣。

且這些通體透明,隱匿在水中,很難避開。

一旦被它們的魚鰭劃破皮膚,蠃魚便會瘋狂的攻擊那倒黴家夥,直至其疼暈過去沉入湖底,再聚攏著分食。

就是因為這弱水中危機四伏,凶險異常,沒有神怪敢下去潛泳,這水坐頭才敢赤足在這弱水之上踏水而行。

這倒成了他有力的庇護。

見弱水上麵起了霧氣,花九州硬著頭皮,不怕死的縱身一躍,進了那弱水河中。

“不成神,毋寧死!”他心心念著。

盛夏時節,這河水冰涼。

花九州雖然熟識水性,但這水太硬太涼,激得他憋不住氣,急忙探出頭來。

雖然看不見,但花九州能感覺出四周有幾條虎視眈眈的蠃魚,不敢不停留,睜著眼睛潛入水中,像是一條人魚一樣,遊進那團被霧氣包裹著的水域之中。

仰頭看去,那水麵上一前一後,行著兩個人。

這倒也難不住花九州,想那個行在前麵,抱著古琴的,準是水坐頭無疑!

在水下跟著那倆人遊了一陣,突然胳膊一陣刺痛,血緩緩地滲了出來,散儘那水中。

花九州心頭暗驚,大事不妙!

加緊遊了一陣,潛在兩人前方百步遠的地方,靜靜等待著。

那些蠃魚已經開始在攻擊這家夥了。

手臂、後背、大腿包括臀部,至少有四條蠃魚在撕咬這家夥!

又痛又癢!好是難受!

終於,那兩個家夥近了。

“一步,兩步,最後一步。”花九州在心中默念著,在水下對著那家夥的腳心便刺了出去。

“可惡!被偷襲了”水坐頭眉頭都不皺一下,很是平靜地嘟囔道。

話音剛落,便見花九州舉著匕首從水下一躍而出,那水坐頭的腳已被這小子豁穿開來。

綠色的血液墨水一樣的淌進弱水河中,四散開去。

“搞定一隻!”花九州暗暗得意,隻要再將水坐頭另一隻腳豁穿,基本也就收服了那家夥。

突然,一陣弦音乍起,花九州被彈飛了出去,撲通一聲掉進水裡去了。

不管那糾纏著他的蠃魚,花九州在水底下飛快地穿梭。

水坐頭很是淡定的看著腳下的水紋,撥弦攻擊,那家夥的招數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次次都能命中花九州那小子。

幾次花九州被弦音從水下激出來,一道樂音劈過來時,險些割掉了這家夥的腦袋!

還好隻是蹭著臉頰過去,磨出一道血印來。

“真是個自不量力的家夥。”水坐頭不屑地嘟囔道。

花九州也是個狠人,見那水坐頭實在是厲害,拿著手中的匕首,從大臂上剜下一塊肉來,趁著躍出水麵的時機,朝著相反的方向將肉丟了出去。

然後自己躍入水中,紮了一個很深的猛子!

蠃魚聞腥而去,激起好大的水花來。

水坐頭進入了那花九州的圈套裡,誤以為迎麵的大浪是那臭小子憋了大招過來。

所以卯足了妖力,猛得一招打出去!

先啪得一聲,斷了根琴弦!

“真是糟糕,這弦可比命貴多了。”

可不是嘛,那被擊飛的不是花九州,竟然是一條蠃魚!

自知中了圈套,水坐頭也不再管那跌入水中的九牧,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說,急匆匆地踏水而逃。

撲通一聲。

花九州聞聲看去,這才知原來那小子是中了水坐頭的魅術,如今弦斷了,魅術解除,那小子方跌入水中。

因為有蠃魚喪生,那群家夥便暴躁起來,朝著落水的九牧襲擊過去。

也難怪,九牧這家夥背上全是傷,正對那些蠃魚們的胃口。

本來就身受重傷,又挨了鞭刑,一無是處的九牧如今隻等著被那蠃魚給吃掉了!

他連掙紮都懶得去掙紮了。

而花九州呢,如果現在追過去,必定能收了那水坐頭,可是眼前那個落水的倒黴鬼,怕也是要葬身魚腹了。

去救那家夥,白白浪費一個成神的機會!

“一個撐船的小精靈而已!”花九州好不容易逮到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當然覺得不值,所以一踩水,追著那水坐頭去了!

不過,也是奇怪,按理說,九牧身上淌得是神族的血,即使身負重傷,這些蠃魚也是近不了他的身的。

可如今,那些家夥們撕咬著九牧,叫他連遊泳逃脫的力氣都沒有了。

昏昏沉沉,九牧朝著河底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