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沙棠花妖呀 想騙撒謊精?……(2 / 2)

蘇覓尋聲往院中看去,杜衡那家夥正引了蘇家的往生靈過來。

見這往生靈正是昨日給自己絳雪神藥的長輩,蘇覓趕緊迎出去,恭恭敬敬地伺候著。

親自送至渡船上,蘇覓又回到櫃台那邊,先往外瞧了瞧,仍然不見九牧那家夥的影子。

這才開口跟杜衡搭話道,“昨天怎麼不見你來?”

杜衡並沒有回答蘇覓的話,反倒悄悄地問,“九牧呢。”

“許是還在府上,一直都沒見他過來。”

雲旗給杜衡拋過去一個眼神,示意他操心得有點多了。

既如此杜衡也不敢多待,不等那些引“正”的過來,自己先去忙下一趟差事了。

說巧不巧,這杜衡走了沒多久,九牧便從林子中過來了。

“做什麼去了?”語氣雖然不一樣,但這雲旗和蘇覓幾乎是一同問道。

九牧一愣,也懶得搭理這兩個家夥。

他知道蘇覓正等著問自己的傷勢,也不肯輕易把她的好意給辜負了,所以裝作已經大好的模樣,挺直了腰板朝正堂走去。

見小子仿佛已經無恙,蘇覓也不再管他,端了茶水去那正堂的方桌上,由著九牧自己喝去了。

“你何苦還要這麼伺候他,偏偏就他自己在這搞特殊!你看那些無事的初階半神們,都在練水,就他資曆最差,偏還喝著你的茶,一點上進心都沒有,老娘真想抽他兩個大嘴巴子!”

蘇覓聽了直笑,也不回她。

再說那花九州等到九牧走了以後,正將偷學來的那些神咒練習上一番。

“地厚藏山,地淺有澤,居高者下,居下者至高,風起。”

周圍的那些蔓草在他念完咒語之後,微微地晃動了一下。

這小子雖然有些慧根,但是不至於一下子就能參透這第二階神咒的玄機。

所以連試了幾次,並沒有多大的成效。

嘴裡叼著一根草,正坐在樹乾上琢磨這些神咒呢。

忽然聽見樹下有聲音喚他的名字。

打眼一看,正是那抱著琴的水坐頭。

“自己送上門來,那也怪不得我。”花九州嘟囔著,從懷裡掏出匕首來準備大乾一場。

那水坐頭很是淡定的立在樹下,嗬嗬一笑,說道,“你既要做神,為何不多選一條路。天樞府的那一套,當真無用。浪費那個時間,不如跟著我去。”

“區區一個小妖,還在這兒大言不慚。”

“我是小妖,但能興風作浪至此,天樞府卻不敢動我,為何?”那水坐頭笑嗬嗬地說著,言語之間都是妖嬈嫵媚,一舉一動全是蠱惑人心。

“我這有一顆上等的丸藥,絳雪神藥,你若隨了我去,吃上這一顆,還練那些二階的神咒做什麼用?”

聽這家夥這麼一說,想想也是。

“囂張至此,背後沒點勢力也是作死,若真的可以依附,倒也不是不值得考慮。”

見花九州那小子猶豫了,那水坐頭將藥丸攥在了手裡,抱著琴,轉身離去。

花九州趕緊從樹上跳下來,緊緊地跟著這家夥朝叢林更深處去。

那抱琴而行的水坐頭頻頻回頭看一眼這小子,眼神裡裹著些邪魅與狡詐。

因為水坐頭的一隻腳受了傷,所以借著自己木靈的本事浮於草叢之間,輕飄飄地浮著。

花九州跟在身後,眉眼之間全是得意。

自己白白撿了這麼大一個大便宜,當然是樂在其中。

行至一片竹林時,花九州稍稍放慢了腳步。

因為竹林中的草長得都比較淺,所以說這水坐頭也不敢將自己的腳暴露在這淺草之上。

寧肯跛著腳走路,也不禦草而行。

“跟上。”

“好勒,跟著呢。”

風吹著竹林沙沙作響,三五丈外,似是有溪水,潺潺的流水聲伴著這竹林沙沙之聲,倒是很有一番景致和情調。

突然,花九州靠在一株竹子上不肯走了,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水坐頭那家夥,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匕首來。

這花九州悄悄割斷了這竹子身上係著的繩子。

隻見那水坐頭腳下撲哧穿出一根被削尖的短竹來,當時那水坐頭就立在原地不敢動了!

“妖就是妖,神總是比妖厲害那麼一點點。”這小子怕是已經習慣了以神自居,很是得意地走到水坐頭跟前。

“隻有我能幫你快速地做上半神,隻有我能!”水坐頭一動都不敢動,陰陽怪氣地跟眼前的花九州說道,言語間,有些討好的味道。

握著那竹竿,輕輕往前滑動,那水坐頭的腳幾乎被分成了兩半,漸漸變成樹根的模樣。

看著水坐頭痛苦的臉,花九州很是不屑地說道,“你若有什麼靈丹妙藥,自己吃就是,怎的甘願做一屆小妖。隻有我騙彆人的份兒,想騙我,命就是代價。”說罷,短竹一提,那水坐頭喪儘妖力。

看那樣子,倒像極了是沙棠花。

花九州不再久留,很是得意的扛起那沙棠花來,大搖大擺往天樞府去了。

內心歡喜,到如今,也算是一個半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