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秋!”年知安打了個噴嚏。
誰在念叨自己?不會是穆宜瑄吧?
年知安本來還想誇誇穆宜瑄這些年投身公益事業還挺不錯,但是得到了原主的記憶和係統的提醒後,她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穆宜瑄的母親是一個畫家,從小在母親耳濡目染下,她的繪畫水平也很高。
但依照自己對她的了解,她不會有那閒心雅致每個月畫一幅人物像。
如果說隻是想讓原主少還一點錢……
可她每次看著原主作畫的時候,神色都壓抑的可怕,就像是在透過她看著誰。
上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她用的是自己原本的樣子,原主和自己很相似,能讓穆宜瑄咬牙切齒記了十年的大概也就自己了吧?
年知安頗有自知之明,也不抱有僥幸心理,畢竟這個世界除了自己外,還有誰敢在老虎頭上拔毛呢?被發現的話那家夥會把自己送去超度吧?
魔法and物理超度!
年知安再次往床上一躺,安詳的如同進了棺材。
隻有馬甲能帶給她安全感。
【?】眼睜睜看著好不容易有點精神頭兒的宿主又癱了回去,係統感覺自己的統生都要寫滿絕望了。
後來她不得不從病床上爬起來,因為係統提醒她如果再不挪窩,就要自己掏錢住醫院了。
可她沒錢。
原主是個特彆實在的姑娘,雖然有好心人資助,但是她無時無刻沒有忘記這個錢是要還給人家的,於是她一邊刻苦學習一邊打工,除了必要花銷外,其他的錢全還給了穆宜瑄。
“……”看了看自己隻剩下三位數的存款,年知安有點頭大。
原主家裡本來還算寬裕,但是她父母出意外的時候,家裡的錢全用來搶救二老了,結果人沒搶救回來錢也搭進去了,還欠了債。
在這個城市她根本沒有去處,隻能回學校住宿舍,否則就她這個存款,賓館都蹲不了幾天,隻能睡橋底。
對了,現在她還繼承了原主的債務,欠穆宜瑄將近30萬!
像怨婦一樣飄在年知安身後的係統幽幽的冒出一句:【宿主,按照原主的性格判斷,您現在應該回學校。】
“你好麻煩啊。”年知安看起來就像個厭學兒童,非常排斥去學校。
都不求宿主能夠完成任務,隻希望她能不ooc還被說成麻煩的係統隻想找個麵條把自己吊死在醫院,希望自己從來沒有在人間走過這一遭!
“算了,看在你那麼可憐的份上我就答應你一次。”
出乎係統的意料,年知安發了會呆後竟然同意了它的請求。
【真的嗎?你發誓你沒有騙我!騙人的是小狗!】係統激動壞了,想要將年知安的話錄下來當做證據。
“我從來不騙小朋友,但是……”
年知安覺得係統會非常後悔自己這個決定。
因為學校裡還有一堆糟心事,而她年知安可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
原主長得很漂亮,學習成績還非常優異,就是性格有些懦弱,她平時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即使如此還是招來了一些人的惡意。
這次在學校散播她被包養謠言的人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謠言被澄清,但是惡意的根源還在,對原主的傷害就不會停止。
年知安根據原主的記憶走到了她宿舍樓下,非常敏銳的察覺到某處不善的目光。
走進宿舍,裡麵有兩個人,她們都隻看了年知安一眼後就默默的側過頭乾自己的事,沒有一句交流。
年知安看了一眼原主的書櫃,書全都沒了,還被人潑了紅油一類的東西,臟兮兮的。
年知安仔細的聞了聞,像是某家紅油麵皮裡的紅油味。
“是張荌做的嗎?”年知安像是怕嚇到了她的兩個室友,用特彆輕柔的聲音問。
“語臻……你最好還是趕緊搬出學校吧。”其中一個室友將一整包抽紙塞到了年知安手中,然後又飛速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因為這個學校的某個人發了話,如果看到誰和郭語臻是一夥兒的,就讓那個人和郭語臻享受一樣的待遇,所以哪怕是原主的室友都不敢和她說話。
郭語臻是原主的名字,張荌就是學校裡領頭欺負原主的富家千金,因為她喜歡的男生向原主告過白,張荌嫉妒到扭曲。
唉,她當初就想吐槽了,這霸總湯姆蘇的背景就特彆像她小學隔壁地攤上花裡胡哨的小說一樣,奇葩的事情就是多。
原主多好的一個姑娘啊,雖然不幸但是卻努力活著,知恩圖報,卻被某些人毀了。
【宿主!那個張荌正在往這邊走,怎麼辦?!】
看來剛剛那道惡意的視線的確是來自張荌。
“你們要不要先出去待一會兒吧?一會兒她就要來了,我怕牽連到你們。”年知安擼起袖子,聲音依舊溫和,半點聽不出來這是暴風雨的前奏。
那兩個室友麵麵相覷,年知安口中的她是誰不必多說,畢竟是住在一起兩年的同學,眼睜睜看著室友被欺負也有些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