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了霸總之後就會忙死,還是當鹹魚好。
年知安覺得當初把公司扔給穆宜瑄真是個明智的決定!
等幼兒園快放學的時候,她就提前出門將轉學到附近幼兒園的小鬼頭拎了回來。
一直到晚上11:30,就在年知安以為穆宜瑄又要再公司休息的時候,大門傳來了開鎖聲。
她回來了,同樣來的還有秘書。
“您注意傷口,這些天千萬彆碰水。”
聽到秘書說了這句話,年知安穿著拖鞋“噌”的就跑了過來,然後看見穆宜瑄裹著紗布的左手。
“怎麼回事?”年知安周身的氣息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係統已經被嚇的躲到了一邊。
她想到曾經那個傻唄男主買凶殺人的事情。
“沒什麼,隻是不小心摔到了碎玻璃上。”穆宜瑄用受傷不怎麼嚴重的手捏了捏她嚴肅的小臉,“不用緊張。”
不和病號計較……年知安在心裡哼好幾聲卻也沒躲開,都這麼大人了還能摔到玻璃上,真是的!
“您晚飯還沒有吃,我打包一點東西給您拿過來吧?”秘書見老板的家裡有人能照顧她,就沒進屋。
“不用了,都已經這麼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穆宜瑄是個體諒下屬的好上司,隻是秘書走了之後,她收到某人似乎有些“幽怨”的眼神。
“怎麼了?”穆宜瑄很疲憊,不過也強打起精神和年知安說話。
“我給您下一碗麵條吧,很快的。”
“晚上不吃飯對胃不好。”
“您上次還教育甜甜說生病了要好好吃飯,您更要以身作則。”
“不然明天甜甜一不小心知道了,您就沒有威信了。”在穆宜瑄的眼中,年知安就像個幽怨的小媳婦。
軟乎乎的威脅讓穆宜瑄終於勾起了一絲勉強的笑。
“好,那我吃一點。”
年知安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味道一般般,您將就一下。”
很快,穆宜瑄的麵前就端上了半碗色香味俱全的肉沫麵,她本來都已經沒有餓的感覺了,一聞到這個味道,肚子竟然開始打鼓。
這要是一般,那外麵一大半的飯店都可以倒閉了,年知安去廚房收拾殘局,穆宜瑄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
這和記憶深處……隻有生日時才能吃到的長壽麵的味道一模一樣。
淚珠滾落到碗裡,模糊了她的視線。
時至今日,她才遲鈍的知道了宋琪安的死亡真相,從來沒有自殺,隻有謀殺。
掌心再度裂開的傷口濡濕了紗布,可是在某種錐心刺骨的疼痛麵前,十指連心之痛也顯得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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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係統都開啟了半警戒半休眠狀態,年知安卻忽然坐了起來。
【……宿主,你怎麼醒了?】係統晃晃悠悠的飄了起來,警戒狀態讓它能在周圍有動靜的時候立刻開機。
“穆宜瑄好像有的不對勁。”年知安與穆宜瑄的房間隻有一牆之隔。
【您怎麼知道的?】係統表示自己都沒有發現!它宿主真的有在睡覺嗎?!
年知安穿上拖鞋來到隔壁,默念一聲“抱歉”之後打開了房間門,她將被子裡的人撈了出來,這才發現穆宜瑄的頭燙的嚇人。
而且她不止發燒,似乎還做了什麼噩夢,嘴裡一直嘟囔著什麼,眼淚已經打濕了枕頭。
年知安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麵,人都傻了,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像捧著瓷娃娃一樣晃了晃昏迷的人,“穆總?穆宜瑄?醒醒,先吃一顆退燒藥再睡!”
“係統!你還愣著乾嘛!你看看她是不是傷口感染了!”
【哦哦哦!這就來!】係統立刻上前對穆宜瑄做了個全身掃描,【她的傷口沒有感染。】
“琪安……”
這次年知安聽清楚了,穆宜瑄在喊自己的名字。
“喊一個死人有什麼用?還不如對著隔壁喊救命。”年知安輕哼一聲,碎碎念著這人一點兒都不會照顧自己,也不知道怎麼長這麼大的,隨後低下腦袋貼在穆宜瑄滾燙額頭上。
年知安的身上泛起白色的光點,如同螢火蟲般點綴著黑暗的房間,隨後一點一點的沒入穆宜瑄的身體裡。
【宿主!住手!就、就一個發燒而已不至於啊!這對您的靈魂有很大壓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