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見黑色和霧氣，我看到翅膀在飛翔，在黑暗的城市裡。有人奔跑......”

披著黃色頭紗的女孩坐在高樓的邊緣處，夜風吹起她的頭紗，低頭就能窺見的是整座城市。所有的一切有如攤開的畫本被展現在她的麵前，她能聽到人的竊竊私語，感受到那些憤怒悲傷痛苦的情緒，如夜風從她的發間拂過。

於是她張開手，從高樓落下。如飄落的花瓣。然而有人伸出手，抓住了墜落的花朵。

羅賓偏離了原定的夜巡路線在私自行動，蝙蝠俠沒有發現，他正忙於教訓兩個攔路搶劫的混混。便士一發現了，他沒有貿然出聲，而是在蝙蝠電腦上調出了今天下午的搜索記錄。在夜巡開始前，埃米爾-左拉的檔案被訪問下載過。

警報響起，這是達米安在蝙蝠電腦裡臨時添加的一次性小程序，如果有人去調查檔案下載記錄就會給達米安發來警報。與此同時對方也會發現達米安的路徑，這是一個不大好用的雙向程序。

羅賓在通訊器上輸入字母，阿爾弗雷德麵前同樣浮現出對話框。

“你要阻止我嗎？”

羅賓的私自行動理應告訴蝙蝠俠，避免事故發生，這是便士一的責任。不過，左拉先生今天的行為確實有些過分，從感情上阿爾弗雷德希望左拉能得到一個教訓，但那個教訓可以來自於蝙蝠俠，不應該由羅賓執行。

太危險了，這位來自F國的異能者對達米安很危險。但阿爾弗雷德同樣知道，即使他阻止達米安，達米安也不一定聽從，而且他恐怕也是因為莉莉和保爾才會去找左拉的麻煩。

“我會轉達給蝙蝠俠，但我不會阻止你。注意安全，羅賓。”

“嘖。知道了。”羅賓轉頭沒入黑暗。

今晚住在賓館的左拉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老舊的窗戶打開時需要比平常更大的力氣，這個過程不可避免地造成雜音，吱呀的聲音驚醒了淺眠的左拉。他直接一個翻滾掉下床，窗簾被風吹起，白色的月光找出不速之客的身影，他落在左拉的床上，手裡還握著一柄開刃的武士刀。

依稀能分辨出是孩子的體型，鬥篷、眼罩、製服，恐怕是這個國家特有的義警。哥譚最出名的義警是正義聯盟的蝙蝠俠，其次是助手羅賓。

“你就是羅賓，優秀的戰士。”左拉扶著床的邊緣起身，一本黑皮書出現在他的手中。他麵對羅賓，卻像一個毫無戰鬥意識的普通人的那般隨意地站著，甚至還有閒心來拍打身上的灰塵。

“你的上級窮到連一柄槍都舍不得花錢給你買嗎？竟然讓你用一本書做武器，是想拿它當磚頭用嗎？”羅賓不留情地嘲諷道，但他戒備的姿態卻沒有一絲懈怠。他可不會傻到以為國際調查官隻是個草包。

“不，這隻是為了讓你破壞後，好找你監護人報銷的手段。”左拉的態度隨意讓羅賓惱火，他憤怒舉刀躍起砍向左拉。

但落空了，重擊落在地麵。羅賓在半空改變姿勢減輕落勢，刀鋒在地麵劃出一道不淺的痕跡。羅賓止調轉劍勢，從下往上，再次像左拉攻去。

合攏的書頁夾住了羅賓的武士刀，左拉一手壓下對方手裡的刀，一拳向羅賓的臉打去。羅賓偏過頭，身體下壓，對著左拉的腿部就是一個飛鏟。

初步試探結束，兩人交換位置。羅賓從地上翻身爬起，左拉坐在並不柔軟的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