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祁歡歡 古怪,卻又合理……(1 / 2)

駱長青並沒有讓鏡中‘前輩’等太久。

就在第二日,她便再度灌注靈力,開啟了傳訊通道。

為了能在那如無底洞般的靈力吞噬下堅持得久一些,她提前準備了快速補充靈力的丹藥。

一顆顆飽滿而圓潤的丹藥被靈玉包裹著,如雨滴般飄浮於空中,盤旋在駱長青周圍。

當她需要服食的時候,隻需催動神識,相應丹藥就會破開靈玉,準確地落入其紅唇中。

傳訊通道成功開啟,駱長青立馬朝著古鏡出聲:“昨日時間倉促,未能請教前輩名諱,還請前輩賜告。”

鏡麵很快就有回應傳出:“嗬,請教前輩之前,不是應該你這個晚輩先自報家門嗎?”

這樣的回複,是駱長青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古怪,卻又合理。

她想起了自己曾看過的一些人物秘傳。

據記載,不少大能前輩的脾性都有著古怪之處,不能以常理度之。

稍作猶豫,她選擇了如實相告:“晚輩雲海宗駱長青。”

昨日她在恢複靈力的時候,便已有過推測,古鏡那方的前輩,修為最低也是煉虛境。

那樣的存在,放眼整個雲海界,也不見得能找出三位來。

在其麵前,自己不必太過遮遮掩掩,真誠相待,才是正確的相處之道。

當然,駱長青也沒有把話說得太細。

數息之後,古鏡鏡麵傳來了一聲無波無瀾的‘哦’。

駱長青略略一愣,默然吞下兩顆丹藥,沒有急著說話。

卻聽古鏡前輩繼續出聲:“你們宗門傷損情況如何?現存多少人?”

“傷損情況?”駱長青鳳目微凝,“不知前輩指的是哪方麵?”

想了想,她又補了一句:“我雲海宗現有弟子約是六萬左右。”

“你說什麼?六萬!”古鏡鏡麵迸出一道驚呼。

與此同時,自鏡內擴散而出的氣息也變得越發迫人。

威壓如山嶽般籠罩而來,駱長青不得不調動大量靈力去抵擋。

洞府內,因兩股力量的對抗而掀起了一股小型的能量風暴。

風暴將飄浮於半空的丹藥吹得東搖西晃的同時,也將駱長青的青絲吹得獵獵飛舞。

白色裙袍緊貼著她的嬌軀,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線。

同一時刻,神隕大陸,九幽玄古塔。

祁歡歡無比震驚地站立而起,走到空間漣漪波動不斷的塔壁跟前。

她想,鏡中那人族女子莫不是在騙自己?

神魔大戰席卷的可是整個神隕大陸,戰力強橫的九幽玄鳥一族都落得個傾覆的結局,那什麼聽都沒聽說過的雲海宗怎麼可能留存下數萬人?

但仔細想想吧,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畢竟大陸之中有著不少避世之地,或許那個什麼雲海宗沒有參戰,如此一來,沒有損傷也就說得通了。

再說了,萬一人家是最近幾年才新組建的宗門呢?

這般想著,祁歡歡麵上不禁浮現出一記了然的神色。

感應到塔壁波動的紊亂,她皺了皺眉,趕忙出聲:“以靈力為基,以神魂作橋,便能穩固空間!”

塔壁波動處,清晰悅耳的嗓音立時回應:“多謝前輩指點。”

然而,對方的話音落下之後,傳訊空間的紊亂情況卻並沒有得到明顯的改善。

祁歡歡細細感應之下,當即就找到了問題。

“你的神魂之力太弱了,缺少磨礪,這便是避戰所帶來的弊端。”

說罷,也不待對方回話,她心神一動,一隻周身燃燒著黑色火焰的袖珍玄鳥立時憑空而現。

袖珍玄鳥乃神魂之力凝聚而成,模樣有些類似於飛燕。

它的出現,另整座九幽玄古塔都變得炙熱了起來,火焰過處,就連空間都被焚出蛛網狀的裂痕。

祁歡歡心裡感歎著‘還得是我’,操控袖珍玄鳥飛至塔壁,打算用自己強大的神魂替傳訊那端的修士撐起橋梁。

沒曾想,袖珍玄鳥剛觸及塔壁時都還好好的,可正要往裡鑽入時,卻被一股陣法之力猛然轟出。

袖珍玄鳥發出一聲不甘的鳴叫,而後化作炎霧,被祁歡歡吸入口中。

望著轟然崩塌的傳訊通道,少女眉毛一抖,麵上隨即出現了懊惱之色。

“壞了壞了!給整崩潰了,希望那人族修士不要傷得太重呀!”

……

時間退回到片刻之前。

“以靈力為基,以神魂作橋。”

駱長青一邊感悟,一邊出手穩固鏡麵空間。

可就算她悟性再怎麼好,在麵對未知之事時,也不可能乍然接觸就直接掌握到關竅。

這個道理就如同剛剛學習劍道的修士,即便將劍訣背得滾瓜爛熟,也需要勤加練習,才能將功卷上的文字轉化為手裡的劍招。

駱長青起點較高,自然不會真如新晉學徒那般遲遲不得其法。

十數息之後,她已是有所眉目。

可就在她調節好靈力與神魂之力的特殊平衡時,鏡麵空間卻突然出現了坍塌。

強橫的陣法波動以古鏡為中心,朝著四方層層擴散開去,破壞力極強!

駱長青暗道不好,立馬將所有力量收縮而回,全力防禦陣法的衝擊。

刹那間,其一身元嬰境大圓滿的修為儘數爆發,凝作大盾,擋於身前。

屋內原有的安全機製也被觸發,萬千靈劍被幻化而出,金鐵交鳴間,極大地削減了陣法餘威的破壞力。

可怕的轟鳴聲在宗主洞府內連連炸響,如雷霆震動。

尚未來得及收起的丹藥統統變為齏粉,屋內桌椅書架也全都被震碎。

得虧駱長青事先就開啟了阻隔波動的陣法,否則的話,不知得引來多少長老的緊張查探。

陣法風暴的衝擊足足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

當一切終於歸於平靜後,駱長青揮袖散去防禦之盾,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看著滿目狼藉的洞府,她搖頭苦笑:“是我太急於求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