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你聊!”
沈知念沒有一絲猶豫,當場拒絕。
白霜麵露窘迫,但還是不願放棄,起身拉住了沈知念的手。
沈知念目光鄙夷,嫌棄地甩開白霜的手,“姑娘,不要拉拉扯扯的,搞得我們很熟一樣!”
白霜抿唇,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一旁的傅寒桓看熱鬨不嫌事大,順便為了報複沈知念先前的讓他失麵子行為。
幫其開口道:“沈姑娘,人家白姑娘可能有事相求。你一個姑娘家不要懷揣這麼大的敵意!”
鄙夷的目光從白霜身上轉移到傅寒桓身上。
沈知念覺得自己強到可怕,見人就懟。
“三皇子這麼大度,怎麼不幫助你哥哥呢?怎麼,莫不是你覷覦你哥哥的位子?”
傅寒桓又一次被沈知念懟的啞口無言,他隻感覺自己的威望好似都被消磨得一點不剩。
沈知念最終還是選擇給白霜一個獨自聊聊的機會。
她還是蠻好奇眼前這女子屁股裡能放出什麼好話!
“知念,我這麼做都是有原因。”
還未開口,白霜先一步拉起沈知念的手,眼中含淚。
沈知念沒有甩開,但也滿是不解,這是什麼操作?
苦情戲嗎?
“我爹爹在三皇子的手下,他說若是我不聽他的話,不按照他說的做,我爹爹就會有生命危險。”
“知念,你一定要體諒我,我這麼做不是我想這麼做。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朋友,你回京城我每天都盼望著見你,我時常在想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這次賑災款的事情也不是我的所想,我都是被逼的,我隻是為了讓我爹爹活命。”
聽聞白霜所言,沈知念覺得先前的狐媚子婦人都不是很冒昧,眼前的女子有點太冒昧了。
她甩開了白霜的手,最後一絲情麵也不留。
“我說白霜,你是瘋了吧?那你的苦情故事讓我聖母心泛濫?”
“那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姐姐我天生冷漠無情,聖母心這個東西我可沒有。”
“你爹還是你娘在三皇子手下都和我沒關係,彆把你那套架在我身上,不管用!”
“白霜,你捫心自問,我沒把你當朋友嗎?我從未害過你,但你,害了我太多次了。”
沈知念一連說了好幾句話,她也沒指望白霜能作為正常人給自己點回應。
隻當做是自己的遇人不淑,盲人配狼狗。
白霜癱跪在地上,整個人如一攤死水。
沈知念掃了一眼,臨走前不忘提醒。
“裝可憐去你那三皇子麵前裝,你若繼續坐在這裡,我可是要收費的。”
*
直到最後一間房子搜完,傅寒桓帶領的人仍舊沒有任何收獲。
自知計劃失敗的傅寒桓也不打算久留,起身便準備告辭打道回府。
“等等!”
沈知念起身攔住了要走的一行人,一旁送客的傅宴禮滿臉問號、不解。
“三皇子你說搜就搜,那草民總有清點的機會吧?萬一少了點什麼貴重東西,你好歹也得和草民我解釋解釋,不然~怎麼和天下百姓解釋?”
最後一句話,沈知念故意拖長尾調,停停頓頓。
傅寒桓沒有台階可下,隻得先行留下等著沈知念檢查結果。
沈知念走到傅寒桓麵前淺笑點頭問好,拉起傅宴禮的衣袖離開。
“三皇子,靜等片刻。”
漫步在石子鋪成的小路上,沈知念心情大好,偶爾停下腳步駐足在湖邊觀賞著湖中魚兒暢遊。
原先隻需要幾分鐘就能走完的路硬生生被沈知念拖拉著,走了十幾分鐘。
回到屋中的她並沒有去翻看箱箱櫃櫃。
反而不急不慢坐下泡茶,她吹著滾滾熱氣,招呼著傅宴禮坐下。
“我說太子殿下,你那麼拘謹作甚?這是你家,我隻是一個暫住的。”
“喝茶~”
沈知念將茶杯推到傅宴禮的麵前,雙手端住茶杯自顧自的碰杯。
“你不是來找少了的東西嗎?”
“怎麼可能會有少的東西,傅寒桓是來抓我的,又不是來收藏我的東西。”
“那你為何要這麼做?”
“他平白無故讓我們等了他那麼久,讓他等會怎麼了?又不會掉塊肉。”
沈知念氣急之下猛喝了一口熱茶,隨即張開嘴巴倒吸了幾口涼氣。
“燙死我了!”
傅宴禮掏出手帕溫柔擦了擦沈知念的嘴角。
舌頭因滾燙傳來的痛意被拋之腦後,她隻覺眼前男人不似從前那般冷漠,反觀令人動心。
傅宴禮最先察覺到不對勁,將手帕塞進沈知念手中,端起杯子輕抿一口茶水,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沈知念擦了擦嘴角殘留的水漬,微張口嘴,冷風灌入,有了些許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