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耳熟,和許家搶生意的那一家。
原本在豬瘟過後,許家的酒樓可以是全京城最大。
可不知為何,自打災情擴大,銘軒閣如同崛起一般,攬下了京城一大半的生意。
不少自家小酒樓因為承受不主生意低沉的打擊紛紛倒閉。
沈知念沒想到在這竟然能偶遇到有名酒樓家的公子。
但還是出於禮貌,故作明白的模樣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那蘇公子可真厲害,年輕有為。”
蘇銘軒不好意思擺了擺手,靦腆接受了這波彩虹屁。
“哪裡哪裡。我想你就是京城有名的沈姑娘吧?”
“沈姑娘吧?沈姑娘不是馳騁京城的人物嗎?誰人不知沈姑娘店中的奶油蛋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已經都是過去式了,不值一提。”
沈知念擺了擺手,大氣一笑。
不願多講的沈知念正欲轉身離開,身後傳來了蘇銘軒補充的話語。
“我聽說你是許家養女不知是真是假?”
沈知念蹙眉,扭頭盯住蘇銘軒。
“不知道蘇公子是在哪裡聽到的這些傳聞?我都不清楚的事情既然會有人這麼清楚?”
蘇銘軒低頭淺笑,“那可能是我弄錯了,不好意思了,沈姑娘。”
沈知念揚起嘴角,臉上卻無半點笑意。
“沒事。我還有事,先行告退了,蘇公子。”
蘇銘軒點了點頭,目送著沈知念的離開。
嘴角原先揚起的人畜無害的笑容瞬間消逝,眼底閃過一絲陰鷙。
她比他想象當中的難搞。
為了防止再遭遇這種事情,沈知念特地選擇了人煙稀少的小道行走。
小道中多為流動商販,大家本著走到哪賣到哪的原則,在京城當中閒逛。
沈知念剛拐進一條窄小的街道,麵前的路就被迎麵走來的黑衣男子阻礙。
意識到不對勁的她轉身就打算原路返回,卻發現為時已晚。
高掛的太陽被移動而來的雲層遮掩,陽光消匿的無影無蹤。
街道中央隔絕出兩道路,陰影下的一條,光下的一條。
上一秒剛剛搶回的荷包,懸掛的流蘇掉落,平躺在石縫當中。
棕色的泥土當中粉色的流蘇銜著淡粉色玉珠,格外的顯眼。
*
京城的另一邊,宴府內。
沈知望剛纏著傅煊到了院子,準備玩繡球的她,抬頭望著突然暗下來的天氣。
“哥哥,為什麼我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呢?”
“不要想太多,知念姑娘出府前說過一定要你玩得開心點。”
沈知望將繡球隨手一扔,圓形的繡球在地麵上翻滾了幾圈後,停在了盆栽旁。
盆栽中央栽著的花抖動幾番後,落下了幾多花苞,最終停在了繡球的旁邊。
沈知望邁動著小腿,快步跑回了屋中
她莫名感到心慌,但姐姐曾說過讓她安靜玩耍,所以她決定安靜睡覺。
陰沉的天氣,沒過幾秒後,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
街上的行人快速跑到屋簷下避雨,不少商販在人群中挑著擔穿梭。
賣蔬菜的小販開心的將菜留在了空地上,人跑了。
原先落灰的蔬菜經過雨水的洗禮,變得尤為翠綠。
像一顆顆散落人間的上好翡翠。
沈知望躺在榻上,聽起耳邊響個不停的雨滴聲,轉身捂住耳朵。
心中悸慌的感覺到達頂峰,她抿唇緊閉雙眼。
緊皺的眉頭似是描繪著不好的事情。
細雨灑在台邊,木框上薄薄一層窗紙落了一滴又一滴雨珠。
屋簷下,不少行人等待著這場來勢匆匆的細雨停。
*
酒樓二樓,包廂內,坐在靠窗位置的女人披著白色披風,端起眼前的茶一飲而儘。
門外兩側,兩名看守認真守著房門,不允許外人進出。
哪怕隻是單純送水送食物的店小二。
女子無聊地端起酒杯打量起杯身,暗綠色的杯身有著藏藍色的點綴。
她放下又再次拿起,斟滿茶水後一飲而儘。
女子手撐著臉,側身而坐,藏在裙擺下的雙腿翹著二郎腿,目光望向窗外的風景。
“嗚嗚嗚......嗚嗚嗚......”
突如其來的聲音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力,她探頭向簾子後望了望。
屋內角落放著一個麻袋,鼓鼓囊囊的,時而抽動幾下。
已久坐許久的她閒來無事,徑直上前打開。
悶在裡麵的人趁此探出腦袋深呼吸了幾口氣。
兩人見到彼此均一驚,眼底滿是震驚與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