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沒有很快去找蘇銘軒,起碼也是在晾了他一天以後。
和傅宴禮商量完後,沈知念便找到了花方。
示意她繼續經商,忘記其他。
雖然花方表示無法棄置不顧,但還是在沈知念的忽悠下選擇了同意。
蘇銘軒在酒樓中翹二郎腿,指尖有規律敲擊著桌麵。
麵上未表露出著急,可渾身上下的動作都反應出他的急躁。
每過一刻鐘,蘇銘軒都會下意識朝著房門看一眼,隻為確定沈知念來沒來。
一個時辰後,如蘇銘軒所想,房門被人打開。
熟悉的麵孔讓他緊繃的神經變得鬆弛,他玩笑開口,“沈姑娘來了啊?我還以為你不在乎那女孩的命呢!”
沈知念聽出蘇銘軒話裡威脅的意思。
但她此刻緊緊攥住手,掌心收縮,好似傅宴禮此刻在她身後。
“蘇銘軒,我是奉太子的命令,讓你立刻交出女孩,否則斬立決。”
沈知念邊說邊將傅宴禮給的玉牌子放到了眾人的麵前。
玉牌上方的繩子緊緊掛在沈知念的中指上,風吹得流蘇亂撞,仿佛隻有這樣,她才能確保傅宴禮在。
蘇銘軒伸出手,大拇指壓住中指,用力一彈。
牌子在風中左右晃動,最終歸為平靜。
“沈知念,你做個假牌子嚇唬人呢?真以為誰沒有啊?”
沈知念一驚,這種東西竟然還有人敢做假的。
蘇銘軒不甘示弱的從胸口前的衣衫中掏出了令牌,擺在了沈知念的麵前。
熟悉的牌子在空中晃蕩,沈知念瞳孔地震,身子明顯一怔。
但虛榮心上頭的蘇銘軒並沒有發覺沈知念的異常。
“你這個牌子......”
沈知念說著,不自覺收緊了手中屬於傅宴禮的令牌。
“怎麼樣?害怕了?我背後可是當今的皇子,你真的要一直跟我作對。”
“你這是假的!”
許是因為經常撒謊的原因,蘇銘軒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心虛,反而身板更直挺。
“笑話,你說是假的就是假的了,我還說你手裡的是假的呢!”
“因為真的我見過,所以你這個絕對是假的。”
沈知念說完,腦海中又憶起那塊陽光下閃閃發光的玉佩。
那是她在京城這麼久以來,第一個令她眼前一亮的東西,隻可惜不屬於她。
隻是她有一個問題搞不明白,蘇銘軒和傅宴禮有什麼深仇?為何要在竹林刺殺他?
不過......那撥人要殺的真的是傅宴禮嗎?
百個問題在沈知念的腦海中複雜交織,她晃了晃腦袋,試圖先將自己的思路回到正軌。
“皇子的令牌不單單是一塊玉,隨意雕刻上字就做成的。裡麵蘊含了獨特的東西,而那獨特之物就是辨彆真假的。”
“你現在隨意拿了塊玉就能擺明你身後有皇子撐腰嗎?而且你這是不是塊玉都不知道,萬一是從地上隨便撿的塊石頭。”
“蘇公子,你不覺得自己未免有點像小醜嗎?joker懂不?”
沈知念三言兩句就說的蘇銘軒有點愣頭,但他並沒有拆穿後的尷尬,反而極其自然地收起牌子重新放回了原位。
“你今天來是要乾什麼?如果要那個女孩活著,就不要高高在上。”
“誰高高在上了?”
沈知念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感覺眼前的蘇銘軒完全就是不講理,甚至可以說是油鹽不進。
“蘇銘軒,你到底哪來那麼多疑心?哪來那麼多的所以然。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看誰都不順眼,你有病就早點治,彆耽誤了!”
“沈知念,你不用激我,看樣子你一點都不在乎那個女孩到底能不能活了。”
害怕蘇銘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沈知念選擇妥協。
“你到底想讓我乾什麼?”
“把鋪子關了,承認你比我強!”
沈知念皺了皺眉,“我什麼說過你比我弱啊?”
“還有鋪子的問題,隻要你放了囡囡,我會讓花方關鋪子的。再者說了,你找人砸了她的鋪子,短時間內,她也沒辦法快速恢複如初。”
“你想多了,我說的不是那人,是你的什麼經商培訓鋪......”
沈知念沒有料到,遲疑了幾秒時間用來消化。
可最後結果依舊是不行。
她不理解,自己的商業培訓鋪竟然還動了蘇銘軒的“蛋糕”?
“行,我答應你。所以孩子什麼時候還我?”
“你明日關鋪,我明日還。你後日關鋪,我後日還。你若不關,就再也彆想著見那個孩子了。”
“一時辰後,我在鋪子裡等你。我今日就關,你馬上帶孩子來見我。”
沈知念撇下一句話後匆匆離開。
她沒想到能遇到蘇銘軒這種蠻橫不講理的人。
事到如今,為了履行對花方的約定,沈知念隻得先關掉鋪子,靜等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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