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演出很好看,聲光布局視覺效果都不錯,可見舉辦方很用心,即使是在教令院的禁令下偷偷舉辦的表演,也絲毫不敷衍。
出於對艾爾海森最近幫助的感謝,雖然存儲已經不多了,埃米露依舊是主動支付了兩人的票。
艾爾海森挑了挑眉,沒有拒絕。
兩人去得比較早,占了一個比較好的位置。雖然有些心疼花出去的摩拉,埃米露依然覺得票價很值。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個表演確實很火熱,周圍許多人都來看,埃米露和艾爾海森不得不和其他人擠在一起,在周圍吵鬨的談論聲中艱難地看完了表演。
尤其是到了高潮的時候,大家不自覺地開始鼓掌,埃米露更是隻能聽見掌聲,舞者歌者的聲音完全聽不見。
埃米露尷尬地描述自己的體驗:“看來下次我隻需要帶著眼睛來就行了,不用帶上耳朵。”
在周圍人群吵鬨的談論聲音中,艾爾海森冷靜的聲音很容易從中分辨出來,“戶外表演很容易有這種問題,舉辦方的組織能力一般也不足以應付激動的人群。”
像是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艾爾海森語氣很是平靜,周圍的環境也不足以讓他拿出書安靜欣賞,不過他還是來了。
舞台上的燈光灑落到人群裡,在艾爾海森的臉上投下昏暗的黃色光線,一雙翠綠的眼睛映照出漂亮的色彩。
談論聲、喝彩聲、笑聲,各種聲音纏在一起;花香、食物的氣息、酒精的氣味,各種氣味混在一起,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熱鬨起來。
醉醺醺的人、高興得忘乎所以的人、在表演中閉著眼睛陶醉的人……這種氛圍下,很容易讓人做出不理智的舉動,釋放出天性。
在這些熱鬨中,艾爾海森依舊是端坐在座位上,衣服沒有一絲褶皺,綠色的眼睛暖色的瞳孔毫無波瀾。麵對埃米露的問題,他側過臉回答,語調沒有任何起伏。
埃米露看著這個人,即使身處於最熱鬨的環境中,他似乎也能從周圍的熱鬨脫離出來,無論周圍的環境如何改變,他都不會有任何變化。
或許是被周圍的氣氛感染,埃米露也有些不理智,不由得笑著調侃道:“書記官大人居然出門沒帶著書,實在是稀奇。我還以為書記官大人能一邊看表演,一邊看書呢。”
空氣中飄來淡淡的酒精的氣息,不知道又是誰開了酒,埃米露臉邊有些發熱,感覺大腦不同尋常地開始興奮。
相比於平日埃米露故意疏遠的言行,這句話有些有些逾矩。
聞言,艾爾海森看了一眼埃米露,她的臉已經紅了,估計是沒怎麼喝過酒,對於酒精耐受不高,此時應該已經有些醉了。
不過當事人沒有察覺自己醉了。
問完那句話艾爾海森沒有回應,她也不在意,身體轉回去,雙手放在膝蓋上,背部挺直,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舞台上的表演。
身體相當板正,表情乖巧得像是剛求學的稚兒,完全不像是已經考入了教令院的學者。這樣一看,雖然已經成年了,似乎還隻是個小姑娘。
不過當她開始辯論、涉及到她熟悉的學術領域時,完全就不是小姑娘了。
對於自己覬覦小姑娘這件事,艾爾海森絲毫不心虛。對於埃米露平日裡的心思,艾爾海森也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