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瀾嘴角抽了抽,一時間不知道眼前的姑娘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在同她提離婚。
“小熙,彆開玩笑了。”
晏清瀾閉眼,再看向溫樺熙時,不複往日的柔情與溫和。
眸中隻剩冰冷,如正月霜雪,有著彆樣的美,卻十分瘮人。
“你知道的,這是不可能的。”
而她語調如常,若不是神色有異,光聽,誰也猜不到她這會兒情緒不好。
跟溫樺熙在門口起碼糾纏四十分鐘了,一來就聽到這麼個無理取鬨的要求,晏清瀾不知道溫樺熙怎麼敢。
或者說,她從未想過這個滿心滿眼是自己的小姑娘,會想和自己離婚。
況且,一個月前簽協議的時候,她們分明說好了的。
“小熙,放姐姐進去吧。姐姐給你帶了糕點的,明天早上一起吃,好不好?”
晏清瀾溫聲道,眼中的波瀾也被她再次按了下去,又是那副稍顯清弱的無害模樣。
溫樺熙哂笑一聲。
晏清瀾總是這樣。
善用甜言蜜語,上一世把她哄的團團轉。
每當她覺得晏清瀾很快就會回歸家庭,跟她好好生活時,晏清瀾又會重蹈覆轍,出去同那些陌生的漂亮姑娘講那些給她講過的話。
很過分嗎?溫樺熙垂眸,嘴角還勾著笑。
如果她不喜歡晏清瀾,倒也無事。
她們本就是協議結婚,婚前,晏清瀾也說好,她會有自己的生活。
當時溫樺熙也同意了。
所以,咎由自取,無非是溫樺熙總對此抱有幻想罷了。
晏清瀾隻是個生性自由的花蝴蝶。
她該放這花蝴蝶自由。
“清姐姐買的什麼糕點呀,太廉價的,我可吃不慣。”
不過離婚申請被暫時駁回了,溫樺熙隻得繼續跟晏清瀾掰扯。
晏清瀾的耐心差不多耗儘了。
她稍稍用力,把門多擠出一道縫隙,一隻手探了進來。
溫樺熙顯然沒有料到這一點。
她知道晏清瀾力氣很大,在某種事上尤其。
隻是她剛剛也被談話奪去了注意力,忘了防備。
恐怕,也有晏清瀾的模樣太人畜無害的緣故。終究是把溫樺熙騙到了。
溫樺熙的手被晏清瀾拽住。
她反抗不能,兩下就讓晏清瀾鑽了空子,成功進了門。
晏清瀾很迅速的把門關好,反鎖。
隨後,她將這位跟蹤她,又把她關在門外的頑皮協議妻子攬在懷裡,俯身,逼著她折腰。
晏清瀾這張完美無缺的臉在溫樺熙眼前放大,到了溫樺熙能清楚數清睫毛,看清臉上的絨毛的地步。
兩個人的鼻息也淺淺糾纏在一起。
腰上那隻手意外溫熱著,溫度從腰腹往上傳,衝的溫樺熙打了個激靈。
她本能的覺得不對勁,想逃。
腰卻被晏清瀾緊緊扣住。
這樣敏感的地方被施加好大一個力,溫樺熙竟不覺得疼。
她腰上失了感覺似的,隻剩心被相擁的曖昧緊緊牽扯著,帶來些似癢似痛的感官。
晏清瀾垂眸,再次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近,直到鼻尖貼在一起。
溫樺熙感到一陣眩暈,宛如呼吸被眼前過於危險的蛇蠍女人剝奪。
這會兒晏清瀾的鼻息撲在她的唇瓣上,撓癢似的,讓她有些渴。
她們是吻過的。
在溫樺熙的上一世,準備離婚手續的那些日子。
不止蜻蜓點水般的一次,幾乎是,每天。
三個月裡,隻要見麵,不出三句話,她的腰就會被晏清瀾扣住,唇也會被咬上。
就好像她身上有什麼獨特的魅力,吸引著這位笑麵虎來蠶食她。
晏清瀾曾近乎瘋狂的吻過她。比這要用力的多,撕咬,吮吸……
與其說是吻,更像泄憤似的懲罰。
宛如一個掠奪者,站在食物鏈頂端,睥睨眾生。
隻需一個眼神,便能禁錮住溫樺熙。
那時,溫樺熙也沒想過逃跑。
她順從,卻從不低頭。
她的反抗帶著無聲的誘惑,一次次的撩撥著晏清瀾的底線,讓這位美毒蛇纏得她愈發緊。
就好像她喜歡她。
又一陣鼻息撩動唇瓣,溫樺熙情不自禁的閉眼,總以為回到了那些依著情|欲驅使的日子。
她的好妻子就要吻她,像無數對伴侶一樣。
晏清瀾看著自家邀吻狀的協議妻子,輕笑一聲,暗含著濃濃的戲謔意味,卻還不屑於讓溫樺熙聽出來。
說要離婚,原來是在向她討吻。
這彆扭精,到頭來還是喜歡她。
晏清瀾自覺看透了溫樺熙的心思,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頰。
吻,她還不想給。
哪怕在無數追求者中,溫樺熙是最特彆的,和她的關係也是最親密的。
彆的……不是不能滿足一下溫樺熙。
小朋友罷了,總歸是不能把人惹生氣了。
說到底,她們連玩玩都談不上,隻有一紙協議的關係。
晏清瀾不需要感情。
直到唇瓣被手指按住,溫樺熙才意識到不對。
睜眼,她依舊被晏清瀾摟在懷裡,形容親密,近距離接觸著。
嘴唇被輕輕撫摸過,又按壓了好幾下。
從嘴角到唇珠,溫樺熙被點得有些發麻,忍不住躲避,下巴又被捏住。
她被束縛成同一個姿勢,連下巴上揚的角度都變不了一度。
被迫接受著手指帶來的親吻,一挑,一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