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這樣敏|感的地方,被突兀地咬上,溫樺熙打了個顫,本能的後退兩步,強行解救出自己的耳垂。
然而晏清瀾已經進了家門,反手將門反鎖,而後麵帶十分和善的微笑,死死的盯著溫樺熙。
溫樺熙咽下口水。
她這下可算沒地方逃了。
隻要晏清瀾進了家門,她無處可躲。
“姐姐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對上晏清瀾那雙藏著鋒芒的眼,溫樺熙後退一步,繃著表情,衝晏清瀾笑了一下。
“你來門口,不是來鎖門,還能是做什麼的?”
晏清瀾垂眸,哂了一聲,一步,一步,往溫樺熙麵前逼近。
溫樺熙也不是第一次感受眼前這位alpha的壓迫力了。
隻是上一世,都是在曖昧的環境裡,她樂得承受那點頗有情|趣的壓迫力。
偶爾低頭,惹得晏清瀾憐惜幾分,動作輕挑慢抹。
又在覺得稍慢時拉住晏清瀾的衣領,或做些不屈的表情,說點刺激晏清瀾的話。
讓愛撫如夏日的雷雨,一顆顆砸在身上,弄得生疼。
卻也刺激。
今天,難得兩個人都還清醒著。
溫樺熙重生了,晏清瀾也沒有經曆四年總總,是不可能真的碰她的。
這如吐著芯子的毒蛇帶來的壓迫力,便顯得有些可怖了。
“莫非,是來幫姐姐開門的?”晏清瀾再次開口。
溫樺熙從回憶中醒來,看見突然離得很近的晏清瀾,猶如見了閃現的鬼,腿一下就軟了。
她這不爭氣的身體——
溫樺熙沒能倒下去。
她的腰被晏清瀾扶住了,就像昨夜一般,兩個人曖昧著,親密著。
晏清瀾壓著她的腰,讓她處在徹頭徹尾無法反抗的從者位置,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耳根。
“小熙。你說說,我哪裡惹到你了?我可以改。”
她把玩兩下,丟開那隻發燙的耳垂,也順帶鬆手。
腰上突然沒了支撐力,溫樺熙一個不留神,整個人往下坐。
但她又沒能成功摔倒。
晏清瀾拉住了她的衣領,強勢的把她拽起來,逼迫她和自己對視。
溫樺熙終於反應過來,反手掐住晏清瀾的手,想讓她鬆手。
晏清瀾眯眼,神情愈發危險,手上的力道也大了點。
“嘶……”溫樺熙隻感覺呼吸都有些不暢,她睜開泛著腥紅的眼,對著晏清瀾的手咬了下去。
這場無硝煙的戰爭,算是兩敗俱傷。
晏清瀾擦著被險些被咬破的手,坐到沙發上,神情淡漠,嘴角終於不帶著就連睡覺都會因為肌肉記憶自然形成的笑。
倒不是因為彆的,她隻是嫌棄溫樺熙把口水弄在她手上了。
用酒精棉片仔細擦拭過後,晏清瀾又用三種洗手液和兩塊香皂洗過手,表情這才終於好了點。
溫樺熙坐在餐桌上揉著被勒得有些發紅的脖頸。
晏清瀾下手是真的狠,有種渾然不顧她死活的美。
她受氣了,飯都有點吃不下去,鼓著腮幫子,勉強咀嚼幾下,隨後在晏清瀾重回客廳時,很故意的把筷子一丟。
筷子掉在地上,發出挺大一聲響,拉著晏清瀾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溫樺熙身上。
“你把我弄疼了。”溫樺熙惡人先告狀,細看,眼眶裡還閃過淚光。
意外的有點……可愛。
晏清瀾掃過一眼,起身,往餐桌走。
溫樺熙丟下還沒吃完的飯就想跑,被晏清瀾抓住了後領。
她這衣服怎麼這麼容易被晏清瀾抓住,她要換一套緊身的!看晏清瀾下次還怎麼抓!
還要花晏清瀾的錢買!
氣死她了!
“放開我!”溫樺熙努力去捉晏清瀾的手,用力拍了幾下,隻把自己的腺體拍疼了。
“你真是太討厭了!我要跟你離婚!”
誰知道晏清瀾還不放手,溫樺熙掙紮的越來越劇烈,嘴裡也吐出了真心話。
晏清瀾想來想去,還是換成摟腰,把溫樺熙按到了沙發對麵,踢來一隻椅子,讓溫樺熙坐下。
溫樺熙氣得不行,幾次想跑,都被晏清瀾抓了回來。
最後,為了接下來的談話可以順利進行,晏清瀾在溫樺熙手上綁了一根紅絲,另一端被她自己抓著。
溫樺熙就像犯人一樣被固定在了一個區域內,是真的跑不掉。
“你怎麼,怎麼可以把我綁起來呢?又不是在做……”
說著說著,溫樺熙的淚忍不住了,泉湧一般往外泄。
她一邊抽噎,一邊控訴起她家渣妻的種種惡行,其中九成,晏清瀾聽了,覺得她真沒做過。
真是喜歡胡鬨。
晏清瀾輕輕歎了口氣。
她今天就是為了試探溫樺熙,才說要晚點回家。
看來她抓的時間點剛好,逮了個正著。
已經五分鐘了,溫樺熙還在哭,根本停不下來,頗有些越哭越厲害的上頭感覺,這會兒嘴裡念叨的隻剩離婚兩個字。
她又沒法給自己擦眼淚,整張臉都哭花了。
照理來說不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