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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向套娃 已讀亂回 2019 字 1個月前

重點中學的房價高,商服更貴。薑春書確實有點小錢,遠遠不到買了商服還能再買一套住宅的地步。在跑斷了腿後終於叫她找到一戶位於小區內的商住一體房。loft裝修,下層做店,上層做住宅。因為私改的小二層舉架特彆矮。

房子臨街,七層的樓房,一樓都是商戶,因為聚集不少烤串店,人稱燒烤一條街。薑春書把美容院支起來,借著燒烤街的知名度和人氣,美容生意還不錯。

然而有利就有弊,燒烤街環境嘈雜,經常有醉鬼在美容院門口嘔吐撒尿。美容院裝修風格主打明亮,溫馨風,落地玻璃和玻璃雙開玻璃門占據整個門臉。內外通透。

坐在屋子裡白天能看到車流,人流,賀涼有時候坐在店門口的躺椅一曬曬照進屋子的太陽,十分安逸。然而當夜幕降臨,整條街四被醉醺醺的酒鬼占領時,這種門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尤其遇到喝高了的酒鬼砸門,隨著玻璃搖搖欲墜的震蕩聲音和門鎖不堪重度的吱呀鳴叫,怕下一秒被破門而入的恐懼達到頂峰。薑春書不堪其擾,終於在賀涼初二那年安了卷簾門。代價是被城管局下了三次條子約談整改,最後薑春書找了個三拐四拐的朋友才“辦”妥這件事。

賀海不頂用,薑春書把自己練成了母老虎。

母老虎走了,沒人拘束賀海,他故態複萌被牌友三兩下忽悠上牌桌。

賀海這兩天一直輸,可算晚上贏了點小錢,雖然隻有幾百塊但是也算解了臭牌運帶來的鬱結,還挺高興。哼著歌看手機算算日子竟然五天沒回家了。立刻慌裡慌張的站起來,撿起屁股底下的T恤衫往身上套。這家有些賭博性質的麻將館麵積不大,在遜城已經被邊緣化的老小區裡,十室九空,沒什麼人來。即便如此隱秘的地方,老板依舊怕被人聽到搓麻的嘩啦聲,因此三伏天裡門窗緊閉,尼古丁和臭汗味攪拌在一起,酸臭味都能把牆壁都醃入味。賀海熱的脫掉上衣光著膀子,恨不得連褲子都脫了。

他拎著蹂躪成鹹菜一樣的藍色T恤用力抖動,試圖將他恢複成能看過眼的樣子,往頭上套,“艾瑪哥們兒,我得走了啊!孩子還在家呢,我這好幾天沒回去,也不知道她吃沒吃上飯。”

麻將桌上其他三個男人互相使眼色,其中一個露出不屑的表情。心想,這老哥是麻將桌上的常客,人菜癮大,老客人們熟知的肥羊。五天沒回家,彆說孩子,就是蟑螂都給餓死了,現在突然父愛上身早想什麼去了?孩子是你賀海的,餓不餓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五天,三夥人給賀海做局,剛把這肥羊兜裡的三萬套乾淨。今天剛輪到他這一夥人,金鏈子掂量著手裡的一打鈔票,也就兩千塊,他剛給賀海點甜頭,還沒撈到賀海給他的“回報”呢,哪能讓人利索的走?

金項鏈站起來,聲音甕聲甕氣,肥胖的白麵饅頭一樣的臉笑容憨厚,義正詞嚴地譴責賀海。

“海哥哪有你這樣的啊?贏了錢就要走,這以後的兄弟還怎麼做!剛剛拜的大哥還處不處了?”

賀海握著手機,贏了就跑,這行為確實有點不對。但他還記得賀涼,“改天,改天再約。”說著往門口走。

金鏈子看賀海肯定留不住,上前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狗皮膏藥一樣纏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