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進過酒吧”新沂告訴吧台裡的服務員,“你們這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不過裝潢和電視劇裡的倒挺像。”
服務員問:“那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這裡還蠻難找的,入口小、窄、不起眼,基本上是老客帶新客,新客進來一般不會像新沂這樣。
“我朋友告訴我的,遠遠指給我看過。”服務員心想果然:“那她怎麼沒來?我應該認識。”
新沂說:“她死了。”服務員被一口氣噎住,嗆著了,但不敢弄出太大動靜,顯得自己多沒見過世麵,憋的滿臉通紅。
新沂點了杯啤酒,她不太能喝,一點點就會感到眩暈。所以這一杯喝到身邊人換了幾茬都沒喝完,沒有人打擾她,店裡嘈雜的音樂也沒有打擾到她,她就靜靜地坐著,看著杯裡被吧台上閃爍的彩燈照射得看不出顏色的液體。手機彈出開啟睡眠模式的提示,新沂才發現已經很晚了。
她走出店,發現外麵已經下過一場雨,地麵濕漉漉的,空氣中氤氳著薄薄的水霧,路上已經沒什麼人了。隻有新沂自己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特彆響亮,好像還能聽到回聲。新沂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逗笑了,這是知道煌歌死訊後第一個笑。
沒走幾步,好像又下起了雨,路邊淺水窪的麵上泛起點點漣漪。而後一聲雷響,雨嘩地澆了新沂一頭一身,暴烈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