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姐也是向往的?所以當年才要去雲虛宗?”
雲虛宗那場那倒不是,純粹是係統缺德,忽悠小孩也就算了,導航還那麼不靠譜。
“我偶爾吧,不過更多還是想要躺在搖椅上擼一擼大花貓。”
“那你還會和我們一起去雲虛宗嗎?”
楚寧寧道:“如果你們真的都想去的話,我會的。”隻是到時候她沒有天賦還得回來就沒有辦法了。
楚河臉上沮喪的神情一掃而空,整個人都亮了起來,前路有朋友親人作伴這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他自是不知道楚寧寧沒有天賦靈根的,甚至不覺得他們會因為沒有靈根折戩歸來。
少年人,尤其是楚河這樣執拗的少年人,不撞南牆是絕不知道痛的。而楚寧寧早就撞怕了,凡事都要把退路安排妥當。
但總歸在他們各自能夠看到的道路中,他們都是光明的,於是便有足夠的勇氣一往無前。
頭頂上的樹葉被微風吹地擠到一塊,有幾片疊到一起,頭頂上的光便斜斜撒了下來。
“等到那位漁仙長的事情和村裡的事情徹底告一段落,我們就出發吧。”
“不先問問芸娘?”
“她會同意的。”楚河淺笑道。
自己這位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是個什麼樣活潑的性格,他最清楚不過。
*
在太陽落下又升起,朝霞中裡屋傳來動靜,在外吃早飯的兩人抬起了頭。
漁北冥披著金色的衣服出了門。
胡子芸昨天剛被楚河哄好就被聽到傳言的家裡人逮了回家,楚長豐也差不多如此,但他鬼主意多,今天不知找了什麼借口跑了出來。
楚家大爺大娘原本看著他們吃飯在一旁坐立不安,見到漁北冥出門立刻站了起來。
漁北冥在他們陌生的臉上一掃而過,撲了撲袖子對著安穩吃早飯的楚寧寧道:“走吧,你,隨我一道去後山。”
他特意指了人,讓眾人都微微怔愣。
一旁忐忑的楚大娘掐了掐自己丈夫。
楚二牛一張臉上被風和太陽吹曬地黑漆漆的,上前擒著尷尬又膽怯的笑:“仙長好。”
他剛打一聲招呼,楚寧寧就放下了碗。
瓷碗磕在桌子上發出悶悶的聲音。
“我同你去。”
“我們一起去。”楚長豐連忙道。
“是啊。”楚涵說不出什麼,隻讚同道。
“侄女自小體弱,不如讓楚河陪仙長您去,對了,昨日聽說他們幾個頑童得罪了仙長。我們給仙長您賠不是了,仙長不如先用了早餐?”楚大娘見自己丈夫不頂用連忙開口道。
漁北冥看向他們,語氣卻還是不好,像炸毛的貓:“誰說他們得罪我了?我昨天不就說了是我讓他們配合我?”
楚大娘被他說的抽了抽嘴角,改口道:“是,這幾個混小子還是多虧仙長您照顧,那麼…………”
“他不吃。”楚寧寧見漁北冥傲著一張臉不肯有半句好話,於是拿了個帶餡的饅頭起身,“你們不用擔心我,我們隻是去看一看,不會輕舉妄動。去多了人,還要勞煩漁仙長保護,更容易出事。”
漁北冥:是,這是我想說的。但是她為什麼要替我回答不吃?這是不是僭越了?
他自己被楚寧寧這套連招搞了個懵逼,麵上卻還是那樣唬人。
不待眾人又要攔,楚寧寧扯著漁北冥的衣袖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