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 秦樂窈沒被關過大獄(2 / 2)

風月窈窕 司雨情 4177 字 10個月前

像秦樂窈這種剛剛被扣押進囚室裡的,那些個獄卒都還沒吃準上頭的意思,自然是不敢一開始就收黑錢,還需得等上些時日,若是上麵一直沒有提審,他們才敢從中操作手段。

就這樣又等了幾日,秦樂窈一直被拘在大理寺的囚室裡,到了第五天,老張才終於打通了路線,能夠帶了些衣裳吃食進來探視。

“少東家!”忠仆見著小姑娘大冷天的被關在這囚室裡,既辛酸又心疼,將衣食從縫隙遞了進去,“這牢裡的飯食不好吃,少東家且再忍耐幾日,老張一定儘快把您撈出去。”

秦樂窈不關心吃的,接過後立即詢問道:“老張,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嗎?咱們是被牽扯到什麼事情裡麵去了?”

“倒是打聽出了些門路,說是一樁命案,戶部那邊的。”老張壓低了聲音小聲說著,“那大老爺在屋裡暴斃而亡,死因說是中毒,於是之前用過的所有飯食都受了牽連,湘盞樓的廚子還有掌櫃的,也都跟著一並倒了黴,咱們甚至是連嫌疑人都算不上,純純遭牽累。”

“現在那案子正在二審,風口浪尖上的,所以獄卒們連錢都不敢收,等過幾日審完了,案子有著落了,應當就能出去了。”

“什麼命案竟是交到大理寺來了,不是應該歸刑部管的嗎?”秦樂窈雖是對兩大刑司了解不深,但粗淺的分辨還是有的,一般隻有牽連較廣的大案要案,才會被轉到大理寺查辦。

張管事歎了口氣道:“上麵捂得嚴實,傳出來的消息有限,估計雖然隻亡故了一人,但是還有貴人受傷吧,打聽來打聽去,我也是聽得個一知半解的。”

“算了,也不是咱們能左右的事情。”秦樂窈點頭,又問:“莊子上還好吧?”

張管事:“少東家放心,那日是元宵,現場瞧見的一共也沒幾個人,我都單獨叮囑了不準走漏了風聲,現在大家夥的都隻當你是傷了風寒在家休養,對外咱們也是這麼說的。”

秦樂窈聞言,心裡懸著的大石頭算是落了地,“那就好,老張,這幾日辛苦你了,等我出去了再好好謝你。”

“少東家哪的話,這是老張應該做的。”

又過了幾日,戶部尚書發妻的案子二審結束,被扣押在大理寺囚室的數十名相關人等也都順利被放了出來。

張管事帶著府上的幾個夥計在門口等著接她,秦樂窈這一趟吃了虧,本就清瘦的小臉眼看著又是小了一圈,她上了馬車後,張管事還在裡頭替她憤憤不平:“就是拿咱們尋常百姓的營生性命不當回事,隨隨便便就扣來陪綁,這要是身上有些名頭的,看他們還敢不敢如此隨意。”

“彆說上京,便是之前在端州的時候,不也是這樣過來的麼。”秦樂窈伸手烤著火,想著薛霽初今日這種日子竟是沒跟著一道來接她,怕不是那日深夜親眼瞧見她被綁進大理寺,受刺激了。

“霽初呢?這些天有來找過我嗎。”

張管事聞言噤了聲,搖了搖頭,“那日深夜我回酒莊之後,薛公子便已經回去了,夥計說是往清風府的方向去了,後來便再也沒見過人了。”

馬車一路平穩地駛入酒莊裡,秦樂窈被關的這些天雖然並沒有受多大磋磨,但沐浴受限那是必然的,好在冬日裡不易出汗,勉強還算是能夠忍受。

回到莊子裡後秦樂窈第一時間跨了個火盆去去晦氣,而後便是沐浴更衣將自己收拾清爽,馬不停蹄朝著水雲樓去了。

之前跟白鳳年談妥的事情,後來被這插曲給耽誤了這麼些時日,她必須儘快出現,將事情給定錘下來才能安心。

秦樂窈登門的時候,白鳳年正在頂樓的觀室裡喝茶,見著她後笑著打招呼:“秦老板,聽聞你偶感風寒纏綿病榻數日,身子可好爽利了?”

外人並不知曉她這十數日是被扣在了大理寺,張管事對外宣稱的是傷寒,雖然像白鳳年這種成了精的老狐狸不好糊弄,但好在秦樂窈這些時日下來人確實是清減了一大圈,麵色不佳,很有說服力。

“多謝關懷,已經大好了。”秦樂窈在他身側坐下,接過了侍女遞上來的茶盞,隨口攀談著道:“說來慚愧,身子骨弱得很,那日被大理寺傳去問話,元宵節門口的驛站馬夫都沒有一個,出來之後被寒風凍了那麼一會,人就給病倒了。”

白鳳年狹長的鳳目睨著她,也不知是信了幾分,但現在既然人是全須全尾在外頭的,便是不用再去計較其中細節。

二人又相互再寒暄了幾句,秦樂窈便主動提及了正事:“我這一病耽誤了這麼長時間,賭場裡沒出什麼大差錯吧?那日走得匆忙,都還沒來得及跟白掌櫃商量清楚細則,這不,大夫一讓下床我就趕緊過來了。”

“不妨事,放心。”白鳳年笑眯眯地搖著扇子,“那日秦老板的一手本事亮得精彩,有柱子壓場,小鬼自然是不敢輕易造次的。”

秦樂窈一聽此話便笑了,白鳳年這麼說,也就是之前的約定仍然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