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陳柏言扣完分,胸口的鬱氣散去……(1 / 2)

陳柏言扣完分,胸口的鬱氣散去了些許,轉而拎起目瞪口呆的倉鼠上了七樓,那一層樓全是空教室,沒有人,適合毀屍滅跡。

倉鼠小溫還沉浸在剛才的魔幻事件中,回過神來時,鼠已經被移動到了另一張表麵坑坑窪窪的桌麵上。

陳柏言雙手抱臂,居高臨下質問他:“你認識晏溫?”

“什麼?”倉鼠小溫裝傻充愣,一口否認,“是誰?不認識。”

陳柏言眯起狹長的眼睛,危險的目光如若實質般掃射著它:“為什麼無緣無故出現在他麵前?”

“不小心滾下去的。”

“你覺得我很好騙嗎?”陳柏言的語氣突然冷硬,令倉鼠小溫毛骨悚然,小腿還沒邁開就被製裁住了。

陳柏言舊計重施,眼看著自己就要越過欄杆了,小命堪憂,倉鼠小溫急中生智道:“我見過他!我見過他!”

陳柏言的動作停了下來,但沒有收回手,倉鼠小溫在風中飄搖。

他問:“七年後?”

倉鼠小溫不敢往下看,咽了咽口水,小爪子緊緊抱住陳柏言的大拇指:“對,他是我隔壁鄰居,今天看見覺得眼熟,想確認一下。”

陳柏言一臉狐疑,不是很信它。

哪有那麼巧的事?

見他無動於衷,倉鼠小溫硬著頭皮繼續說:“他有一個朋友,叫齊斯遠,經常去他家串門。”

陳柏言終於有所動容了,但神情更加陰鬱。如果倉鼠小溫可以轉頭的話,就能夠看見不遠處的球場上,晏溫起跳進了一個球後,笑容滿麵的和齊斯遠抱了一下。

雖然一觸即離,隻是一個簡單的加油打氣的姿勢,但落在陳柏言眼裡,已經扭曲成了曖昧的肢體接觸。

正在這時,上課鈴響了,陳柏言放下倉鼠小溫,匆匆下了樓。

“喂,陳柏言,我呢?把我帶走!”倉鼠小溫跳腳。

陳柏言的身影消失在轉角。

……

倉鼠小溫的腦袋朝下探,學校的桌子比陳柏言家裡的茶幾高出了許多,它像站在了萬丈懸崖邊緣,恐慌從腳底躥上天靈蓋,腿一顫,跌坐了回去。

媽呀,嚇死鼠了。

它鬱悶地來回走動,沒等到陳柏言發現他不見了回來找它,卻等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為了維持人設而逃課的晏溫打算在七樓呆半節課,碰巧與聽到腳步聲轉頭看過來的倉鼠對視。

倉鼠小溫:“……”

晏溫:“……”

晏溫粗魯地把倉鼠抓在手裡。

“你怎麼在這裡?”他問。

“吱吱。”(那你得去問陳柏言。)

“他不要你了?”

“吱吱吱!”(他要是敢,我等下就去咬死他!)

“好蠢。”

倉鼠小溫磨牙:“……”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算了,他不喜歡你的話,我帶你回家。”晏溫有些落寞。

或許因為這個人是七年前的自己,倉鼠小溫與他有心靈感應,也跟著失落起來,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迅速萎靡。

它也不知道陳柏言是不是不要它了。

晏溫把倉鼠小溫揣回兜裡。

這節課是自習,課室裡吵吵鬨鬨的像是在開菜市場,晏溫大搖大擺地從前門進去。

立馬有人喊。

“班長,晏溫上課遲到,扣他兩分!”

“班長,晏溫上節課和上上節課都在睡覺,扣他分沒?”

陳柏言不負眾望,乾脆利落地在後麵空格上寫下扣除分數和扣分理由。

晏溫從第一排走到最後一排,收到了無數聲“恭喜恭喜,預訂了下周班會演講。”

他隨手把倉鼠扔桌上,倉鼠滾了一圈後慢吞吞地站了起來,憤恨地瞪著晏溫。

但它的眼睛是圓的,看不出有任何變化。

晏溫笑出了聲,曲指彈了一下它的腦門,由於力道過大,它不受控製地後仰摔倒,癱成一團,悲憤至極,但它深知自己的臭德性,兩眼一閉,直接躺屍,不給晏溫玩弄它的機會。

用餘光偷偷關注晏溫的陳柏言,看到他們之間的互動,登時睜大了眼睛。

他心裡緊張,倉鼠昨晚威脅他的話在耳邊響起,萬一它真的知道他暗戀晏溫,要是它大嘴巴告訴了晏溫……

晏溫說過的話也同時交疊縈繞。

“彆靠我太近,男男授受不親。”

“對呀,我恐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沒有什麼討厭的人,如果一定要有的話,就陳柏言那種,一天到晚隻知道學習,還特彆聽老師的話,天天扣我分,吐了,特想揍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