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鬼市,白麒黑麟兩人從街頭找到巷尾也沒有看見翟涼梔的身影。
黑麟猛地將白麒推到了一邊兒,然後說道:
“這麼重要的事兒你他麼都能忽略,現在怎麼辦,翟涼梔找不著,萬一要是被哪隻不長眼惡鬼吃了,你和我就等著魂飛魄散吧。”
白麒焦急地撓了撓頭發,心想“可千萬彆啊,小祖宗你到底在哪兒啊~”
叮咚一聲,兩人手腕上的聯絡器來了消息。
來不及猶豫趕緊查看。
“主命您與白麒大人/黑麟大人回神殿聽令。”
白麒麵對來信有些興奮,看著黑麟說道:“難不成是上神已經找到了?!”
兩人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神殿就發現隻有寂衡一人威坐在主位上,一臉嚴肅,一隻腳踩在椅子的扶手上,手裡還把玩著一直雕琢極其精細的玉簪。
白麒,黑麟兩人深埋著頭,互相試探著,隨後不約而同地行禮跪地。
白/黑“主。”
隻見寂衡輕微抬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人,然後又瞥了瞥自己手中的玉簪,直接用內力將其飛了出去。
從兩人頭顱中間穿過,命中後麵的神柱上,直直地紮了進去,瞬間被紮進的地方產生了裂隙,整根神柱向後倒去。
轟隆隆的聲音震耳欲聾,砸向地麵的神柱震起了大片的塵埃,讓人迷了眼。
白麒,黑麟二人被嚇得將頭埋的更深了,默默地吞咽著口水。
如若是命中凡體之軀必定命喪當場。
“白麒——”寂衡的聲音不大卻極具威懾力。
白麒連忙答道:“屬下在。”
“本君讓你接的人呢?”寂衡慢條斯理地問道。
白麒側著腦袋求助般地望向黑麟,嘴裡支支吾吾:“這——”
“本君問你話呢,你看他作甚!”寂衡故意加大了聲音的音量,正坐過來,盯著跪在地上的白麒 。
“屬下罪泯吾魂,並未接到漣之上神。”白麒深知翟漣之對寂衡的重要。
當年羅刹族與蠻荒眾人舉兵謀反之際,正是翟漣之帶兵平反,為了守住天下太平,她以自己為祭,與軒魄合為一體,才成功平反。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作為羅刹族的主,寂衡將所有肆意謀反的族人憑一己之力全部壓了下去。
但是還是沒有阻止翟漣之以身祭劍,最終落得個魂魄消散。
白麒膽怯地喘息著,不敢抬頭去看寂衡的眼睛,隻能低著頭,等待罰罪的降臨。
“哦~可是本君聽說是你派人將漣之上神送到鬼市的。”
白麒心虛的沒有說話。
寂衡看了看沉默不語的白麒,冷淡地哼笑了一聲,緊接著說道“本君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如果這次還辦不好,我就泯了黑麟的魂魄。”
就在黑麟還在偷笑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兒的地方,跪在地上抬起頭滿目疑惑地看著一臉玩味的寂衡。
“不是,主這跟屬下的關係並不大吧……”黑麟結結巴巴地說道。
寂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向了一旁正在咯咯憋笑的白麒,當他意識到寂衡不善的目光的時候,立即恢複了正常,然後將黑麟拽了起來。
“主請放心,如果這次屬下白麒還完成不了,就將黑麟泯了。”白麒忍著笑說道。
“既然這樣,你與黑麟二人就在神殿門外候著,得到本君的命令在進來。”
白麒手忙腳亂地將剛剛要張口辯解的黑麟拽出了神殿。
此時翟涼梔在後殿睡得正香,倏地像是陷入了什麼裡麵,她試探地朝前走著,周圍是鬱鬱蔥蔥的青柳。
“這是哪兒啊,難不成我順利投胎了?不能吧?”
帶著疑惑翟涼梔繼續向前走著,直直地撞見了麵前的兩個人影,她被嚇得躲到了一旁的樹後麵,偷偷地張望著。
是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與一位氣質清冷素雅的女子,那男子周身滲出的威嚴感,讓翟涼梔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人氣場真強。”
翟涼梔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餘光間瞥見了那女子的臉,目瞪口呆不受控製地走過去。
“”這是我——
站在對麵的男子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劍,女子站在原地沒有動,劍刃劃破了原本在空中飄舞著的衣衫。
翟涼梔大步流星地衝過去,感同身受,撕心裂肺地大吼著:“不要——”
可是儘管她的聲音劃破長空,但是依舊阻止不了長劍刺入女子的心臟。
女子吃痛地彎了下身子,隨後抬眼看著麵前的人,臉上沒有痛苦,而是釋然。
男子隨後直接將劍拔了出來,濺出來的鮮血染紅了淡綠色的衣衫,在草葉上凝聚。
……
翟涼梔出了一身的冷汗,劉海被汗水浸濕粘連在一起,坐在床上不斷地喘息著。
“這怎麼回事兒,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平白無故做個噩夢,感覺還挺真實。”
此時翟涼梔的心臟還在砰砰地跳個不停,仍舊是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