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睡,你也才剛醒?”說完,把杯子裡剛倒好的溫水喝儘。
“嗯,你搬走了。”男人沉默片刻,沒有跟她解釋時差的問題,而是問起她這件事。
“是啊,我思來想去不能一直賴著你,現在我對這個年代了解的差不多,該是時候離開了。”她可是隻獨立的兔妖。
“不過我還欠你錢,剩餘的錢等我賺到再還給你。”
電話那頭靜默許久,祁墨堯的語氣分辨不出喜怒,道:“那些錢你先拿去用著。”
黎柒拒絕了:“我知道你人好,但我不能一直接受你的幫助,我現在租的房子住得挺好,你給我的那些錢我不會收的。”
男人不急不慢道:“你需要銀行卡,不然你以後的客人轉不了賬。”
黎柒一聽這還得了,就差跳起來:“那怎麼辦?!”豈不是賺不了錢?
“小錢可以轉你現在用的軟件,大錢需要銀行卡。”祁墨堯徐徐再補一句。
“啊?!”這下可把黎柒苦惱壞了。
“你住哪?我回國把卡送過去。”
黎柒沒有要隱瞞他的打算,兩人算是結識的朋友,他對她有恩,毫無保留地把住址告訴了他,
“那你記得要把卡裡的錢都轉走,我已經算過剩餘欠你的錢。”她算了老半天,可不能又亂掉。
男人沉聲應了,讓徐秘書儘快查出在哪、居住的環境如何。
“...那天晚會的報道..”祁墨堯正待說”不屬實”,被她打斷。
“8點多!我不跟你聊了,等會到廣場會太晚,你回來再聯係我吧,謝了。”黎柒手握旗幡準備出門,昨天都沒出攤,今天要早點去。
緊接著電話被掛斷。
祁墨堯:“...”
剛走進辦公室的徐秘書:“...”他...是不是進來的不是時候?
黎柒出了房門,走道安靜得仿佛天沒亮之前發生的一切是幻覺。
她從容地走到電梯口,青年男人聽見她開門才敢出門,急匆匆地跑過來。
青年微喘著氣上下打量她,見她精神抖擻,驚訝昨晚這樣她都能睡得著?
“你好,我就住在你的斜對麵。”
黎柒看他一眼,朝他輕點頭表示她知道。
青年沒往深處想,隻心有餘悸地問她:“昨晚你有聽見有東西在敲你的門嗎?”
她沒作聲,聽他繼續問下去。
果然不等黎柒回答,他急忙又道:“我前天晚上聽見門被砸,開門發現沒有人、去查監控也沒人。”而且這棟公寓的監控沒有聲音。
青年男人頭皮發麻地搓動手臂,跟著走進電梯裡。
黎柒視線掃過他戴的玉佩,道:“晚上回去之後彆開門,裡門外門都彆開,沒天亮彆出門。”
倒不是房裡有庇護,而是那些玩意愛抓弄人,逗弄一段時間發現租客要離開,才會下手。
她遞了張符給青年:“隨身帶著,不要離身。”那塊玉佩替他擋過一劫,裂了,撐不了多久。
青年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麼人,但她絲毫沒有被他所說的嚇到,反而提醒他、還給他遞了張...白紙。
白紙?青年男人奇怪地左右翻看,真的是一張白紙。
電梯門打開,黎柒已經緩步走出公寓大門,等青年男人回過神,她人影都消失了。
青年沒管是不是白紙把它塞入兜裡,快步跑出公寓,明天請假搬離這裡,房租錢不要也罷,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