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厲害!”
她還能說什麼?
這麼強大的理由,這麼豁得出去,狠起來連自己家也燒,她竟然無言以對,不過她還想掙紮一下:“二爺,你也彆說什麼是為我,我……”,她想說這鍋姐不背,明明也是你自己要防範未然,可話到嘴邊又想到人家燒家是為了遮掩空蕩蕩的庫房,而庫房裡的東西如今都在她家裡,一時間秦蕪無話可說,語氣變的心虛乾巴,“咳咳,那啥,燒都燒了,眼下我們怎麼辦,是去救火嗎?”
按她說,好歹麵子工程要做一做,不然回頭追究起來可咋辦?
不想麵前的狗二爺根本不按套路來,直接拉著她就走。
“沒必要,救火什麼的自有仆婦下人,咱們眼下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我先送你回碧波閣,到時蕪兒先打發院子裡的下人去救火,趁機把自己的東西挑揀你喜歡的,值錢的收一收,不過蕪兒切記,莫要全收。
另外看看你那丫頭有沒有聽從爺的吩咐,讓她做的東西都做好了沒?
若是好了,蕪兒你避開人都收好,回頭用得上,若是沒好就算了,你撿著自己屋裡不打眼的衣裳被褥收一些放起來,記著,收完後最好把屋子弄亂,做出被人慌亂中翻檢打劫的樣子即可。對了,你手頭下人的身契也一並收好,謹防下人趁亂摸魚。
至於救火,府裡這麼亂,誰知道我們有沒有去過,什麼時候去過,爺是主子,爺說去了,下人便是沒看見,誰又敢說我們沒去?乖,不怕的,萬事有為夫在。”
“好,我知道了。”,秦蕪明白謝真的意思,點頭應好,隨即想到什麼又問,“那你呢?你去乾什麼?”,光安排她了。
謝真聞言,帶著秦蕪離開的步伐未停,隻安撫的拍了拍秦蕪的手安慰,“為夫還有樣要緊的東西必須去取。”
“危險嗎?”
“蕪兒這是在擔心為夫嗎?”
“嗬,愛說不說。”,她是怕被連累好伐。
謝真看著傲嬌昂頭的小妻子無奈,還是保證:“並不危險。”
秦蕪隨即不甚在意的擺手,“那成,你自己小心點。”
“嗯,為了蕪兒,為夫也會保全好自己的,蕪兒放心。”
她也就下意識的客套一下,不想這人卻一臉感動,秦蕪頓住腳步,心裡對自己起了膈應,總覺得自己這樣是頂著人家的皮搶了人家的老公,一點不知真相的她一把撞開身邊的人趕緊就跑:“不是趕時間要拿東西麼,趕緊走啊,瞎耽擱什麼時間。”
謝真見狀,心裡湧起失落,不過也不惱,這輩子自己有的是時間不是?謝真抬腳就追了上去。
謝真領路把秦蕪送到了碧波閣,目送秦蕪進門,等了三息,見裡頭鈴鐺、小綠隨即被打發了出來,看樣子是匆匆往火場那邊去了,謝真心裡就有了數,心道碧波閣彆的仆婦下人怕是早就去救火了,就這倆留守,眼下全被打發,想來他家蕪兒就可放開手腳了。
至於自己?
謝真轉身望著西園的方向,抬腳就走。
府裡除了主子避著火安穩的呆遠了,下人幾乎都去救火,當然了,府中最重要的祠堂,這裡還是留守了兩孔武有力的仆婦。
看到謝真到來,兩個靠在廊塢下聊天打屁的婆子忙站起身來。
“二,二爺?外頭亂糟糟的,您怎麼來祠堂了?”
謝真卻急著拿東西,並不想跟倆個仆婦多廢話,抬腳就往祠堂裡頭去,不料想這倆老貨竟然還敢攔人。
“二爺,前頭府裡亂起來的時候夫人特意派人來交代過了,讓老奴們看好祠堂,守好丹書鐵券,萬不可讓外人有機可乘,還請二爺體諒則個,這門二爺您不能進。”
抬起一隻腳的謝真立時給氣笑了,點著自己,“爺是外人?”
雖然不是,可也不是能管到她們頭上的主啊,倆仆婦相視一眼,齊齊低頭不吭聲。
謝真甩袖怒斥:“讓開。”
“二爺不可!”
見倆貨不管不顧上來阻攔,謝真是真怒了,“大膽奴才,到底你們是主子還是爺是主子?還是說,爺這個沒了生母照拂的二爺份量輕,吩咐不動你們區區倆奴才嗎?”
“不,不是的二爺。”
“不是?嗬!”,謝真冷笑,“那是什麼?狗奴才給爺讓開,爺便是再不濟,也容不得你們倆下人放肆,夫人再如何護著你們,你們也彆忘了,公爺還是爺的親爹,爺也還是這公府的堂堂二爺,今日的事爺真要追究起來,你們覺得,你們的夫人到時候是護著你們呢,還是為顯大度站著爺?”
倆仆婦聞言不由打了個激靈,心裡唾罵,眼前這位為何會破天荒的改了性情,竟是學著三爺那般混不吝起來,難道往日的溫文爾雅,好脾性都是裝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