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真直直朝著猛虎下山圖走過去,一把掀開圖。
秦蕪就見掀開的圖後,一個嵌入牆壁的小木門出現,謝真拉開木門,露出了裡頭一個小箱子大小的暗格,而暗格裡就放著一個紅漆木盒。
謝真勾起唇角,抬手取出木盒,合上木門,放下下山圖,轉身晃著手裡的盒子朝著秦蕪搖了搖。
秦蕪:“這又是什麼?”
謝真打開盒子,遞到秦蕪跟前,“喏,銀票。”
秦蕪伸手下意識的翻看了一下,都是一千兩一張,一共二十來張的樣子。
秦蕪看的都嫉妒了,不由瞄著謝真再次感慨:“你爹的私房錢可真多啊!”
謝真……“我就當蕪兒你是在表揚了,不過眼下這些都是我們的了,蕪兒開心嗎?”
“嗬嗬!”秦蕪翻白眼。
謝真看的好笑又眼熱,忍著想要再動手的癢意,把盒子合上往秦蕪手裡一遞。
“乖了蕪兒,都收起來吧,不要白不要,等找機會咱們就去把它全兌了,也免得將來成為廢紙一堆。”
“怎麼會是廢紙?這銀票是假的?”沒道理吧?自己就是再沒記憶,眼前狗二爺看著身份不一般,他親爹的身份能低嘍?那麼多的金銀珠寶都收了,銀票還能是假的?
果不其然,就聽謝真聳肩唏噓道:“那倒不是。”
“那是為什麼?難道這些銀票隻能在京都兌換,彆的地方不可以?”,那叫什麼填海的,不總嚷嚷京都戒嚴麼,她猜測此地乃是京都。
謝真卻再搖頭:“那也不是,彙通票號是朝廷官號,彙通全國,隻要我大業王朝還在一日,這銀票就可暢用無阻;隻要所在之地開設有彙通票號,這銀票皆可兌換。”
“那你說什麼廢紙?”
“唉!我那不是……”
“不是什麼?”,麵對秦蕪的追問,謝真歎氣,想到不久後即將到來的亂世,不想麵前人兒過多擔憂害怕的他,忽然什麼都不想說了,萬事有他,於是打起了哈哈,“我那不是怕家裡真出事,回頭沒機會去兌換了麼,到時候這些不就等於成了廢紙?”
“你認真的?”,秦蕪眯眼緊盯麵前的狗子,有點不信這個說詞。
繞是謝真多活了一輩子,上一世還坐上了那個位置,麵對眼前人的眼神,他還是有些心虛。
謝真雙手告饒,“嗬嗬,娘子,我的好娘子,乖,時辰不早了,此地也不安全,再耽擱下去回頭填海他們就要著急了,再找過來可不妙,走走走,我們這就離開。”
於是,本身占了人家的身體,自己也底氣不足的秦蕪,就這麼被謝真簇擁著出了書房,二人再度悄無聲息的當了飛賊飛牆而出,而後直奔公府的正門。
兩人出來的時候,填海跟鈴鐺也恰好趕著馬車抵達不多會,填海與車夫並排坐在前頭的車轅上,鈴鐺則是左顧右盼的站在馬車邊,正墊腳朝著緊閉的大門張望。
隨著正門邊上的儀門吱呀一開,焦急擔憂的鈴鐺立刻欣喜的迎了上來。
“姑娘……”
主仆見麵,因著不熟,秦蕪也不敢跟迎上來的人多招呼,怕多說多錯多露餡,順著狗二爺牽扯的力道就上了車。
鈴鐺見自家主子一句話不說被二爺拉走,心情有些鬱鬱,還是填海過來拉她,鈴鐺這才恢複了心情趕緊上車,也不敢隨著主子們入馬車內坐,就跟填海一左一右的坐著,把車夫夾在了中央。
馬車噠噠行駛,走了不足五百米就被一隊軍士攔下。
“停下,來者何人?不知道京都城戒嚴了嗎?膽敢亂闖,該當何罪。”
車夫急忙勒停韁繩滿臉驚慌,邊上的鈴鐺毫無防備摔了個仰倒,還是填海穩健,跟著謝真多年也算見多識廣,見事態不好,連忙堆疊起笑,舔著臉跳下馬車疾步上前,點頭哈腰的拱手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