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聞言,譏諷一笑,“對不對勁的不重要,頂多是皇帝防著她,出身葉赫那拉氏,再不濟便是防著哀家。”
福珈神色一凝,收斂了笑容道:“那倒是不像。皇上若真是要防著太後,大可不收用慶常在和舒嬪,何必費這些心思呢。”1
太後的笑容褪去,望著窗外被風吹的搖晃的枝丫,開口道:“咱們這位皇帝,心思可深著呢。否則,當年三阿哥弘時,乃是先帝的長子,烏拉那拉皇後的養子,如此貴重的身份,怎麼就能敗在了咱們皇帝手裡呢。”
福珈低眉順目道:“那自然是因為太後您的緣故。”
太後笑著搖了搖頭:“哀家啊,什麼都可以不理會,唯獨一樁……”說著她的神色慢慢黯淡下來,眼中帶了一絲無法言語的哀傷。
太後身穿厚重的吉服,日益年老的身量,顯得愈加單薄。福珈柔聲安慰道:“太後放心,一定會的。”
緩緩開口道:“便是哀家的柔淑,不能再同她姐姐一般,命途多舛,離京遠嫁。柔淑是一定要留在京城的,哀家會替她,好好選一個家事清白,會疼人的夫婿。也不枉母女緣分一場。”
過完年後,乾隆下旨,編撰皇宮中所藏繪畫目錄《石渠寶笈》、內府所藏宋元明善本書目《天祿琳琅》。沐萍的兄長陸佳廷榮赫然在列。